“哇,好大啊。”
“好漂亮啊,快看,有好多院子和花园啊。”
“这些是什么花啊?从没看到过呢。”
“真香。”
丫头们早已四处乱窜,应母与阮氏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激动与兴奋,还有一丝得意,当看到也在一旁打量着这里的夏青时,应母刚想嘲讽几句,但最终还是没开口,只是哼哼道:“和这种人待同一宅子里真是晦气,好媳妇,咱们往里再去瞅瞅吧。”
阮氏冷望着夏青,心中暗附:她定要找个时间除去这个女人,就凭这种出身的女人怎么可以享受这样的荣华富贵?她配吗?
直到所有人都走进了里面,夏青还是在外院欣赏着,她看着这朵花,又看着另一朵花,再看向那些廊上的雕梁画栋,原来京城就是这个样的?这里的气势,哪个一个局部比起禹镇的一切都不知道要好多少。
“主子。”蓦的,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
夏青转身,竟然看到了阿巧:“阿巧?”
“阿巧见过主子。”阿巧赶紧走过来,她其实跟夏青有些像,也颇为安静,有时安静到会被人忽视,但此刻,眼底却是万般的开心。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她不是应该在封家军那边吗?
“我想在主子身边服侍,所以回来了。”
夏青看着这个因救了水梦便留在她身边的丫头,比她还要小一岁,初见她时,全身上下找不到半点属于乡村的气息,她心里虽然有些奇怪,但并未放心底去,毕竟她本身也没供人能图什么,可与封家军的撕杀,她虽没顾及到阿巧,但她脸上完全没有怯场的样子,甚至在嬷嬷要拉住她时,还将嬷嬷打晕了。
“你到底是谁?”夏青问:“你应该不是这边的人,也不像是村里的人。”
“主子在怀疑阿巧什么?”阿巧看着夏青,眼底的开心慢慢淡去:“是因为阿巧打晕了嬷
嬷,又跟着主子上战场,所以主子怀疑阿巧?”
夏青点点头:“你不应该是寻常的人。”
“那主子呢,主子是个乡下女子,可胆识与智慧,并不输男子。”见夏青淡漠的看着她,阿朽真诚的道:“既然奴婢想跟着主子,就不会背叛主子。”
“你是谁?”
“奴婢现在什么也不能说,只能告诉主子,奴婢并没有害主子的心,今后也不会害主子,只想保护主子。”
夏青看着阿巧,阿巧目光坚定,也没有回避,好半响,夏青淡淡道:“你能回来,真好。走吧,进里面去看看。”
应母与阮氏一进王府,就被原先在府里的婢子们围住了,再拥着她们往厅里走,那模样,还真有王妃的架子,而慢慢进来的夏青和阿巧自然是被忽视了,再加上夏青的打扮也并不富贵,也很难让人留意起来。
当夏青二人进大厅时,几个灵活点的丫头正在讨好着阮氏与应母,见到夏青二人进来,阿巧行了礼夏青却动也未动,都奇怪的看着她,有几个势利的丫头已站了出来。
“你谁啊?见了王妃怎么还不行礼?”
“她啊?不过是王府里养的妾氏罢了。”阮氏不屑的道。
“妾室?王妃,妾室哪有这般张狂的?您是谁啊,可是这诺大王府的女主人。”一长得颇有几分姿色的丫头道。
“可就是有这么不识好歹的人。”
“那王妃您不做家规啊?这国有国法,家有家法,怎么让这样的人这般放肆下去?”
阮氏才要讽刺,就听得夏青平静的道:“因为她不敢,我是应辟方的元配妻子,她只是后来者居上,总不能让别人说她虐待元妻吧?还有,记住了,我不是妾,既是平妻,你们好歹也要叫我一声夏青夫人,谁若是对我不敬,就不用出现在府里了。”
所有的丫头都愣了下。
阮氏心中气恼,但却不想
在众丫头面前丢脸,所以只能冷沉着脸看着夏青,后来者居上,这句话刺痛了她的心,忍了忍,最终还是没有忍住:“辟方爱的人是我,要的人也是我,你算什么东西?你又能给辟方带来什么?你根本就……”
夏青不冷不热的一句:“你跟当初的方婉儿真是像。”
“什么?方婉儿?”这个贱女人竟然跟她说她跟现在还被关在禹镇的方婉儿很像?
“你们同样可怜,可恨。”夏青说完,没再看脸都青了的阮氏,看着在厅内一个个都不敢坑声的丫头一眼,随便指着一个道:“你过来,带我去我的院子吧。”
那丫头被指名引路,只得出来。
可就在这时,一道细嗓子传来:“贵妃娘娘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