弑父杀君的摄政王还活着,他还把政权还给少帝了。
礼王死了,丞相死了,原本昏庸的少帝还他娘的变成明君了。
许建安气的把手里的酒杯狠狠砸出去。
上天让他重生。
难道不是为了让他这个天命之子,更早的掌控这个天下吗?
“不行,我好不容易借着重生的优势,让蛮人因为天灾的事情跟我站在一方。”
“我不能就这么放弃。”
“我记得上辈子兵部炼成了杀伤力极大的雷震子,在战场上无往不利。”
“或许我可以提前把他做出来……”
……
木京墨还不知道某人正在茅房打灯笼找屎(死)。
许建安做梦都不可能想到有神医之称的安王妃,比起治病,制作炸药才是她的老本行。
毕竟杀手嘛!
对药品不熟悉,对炸弹的配比还不熟悉吗?
接连几批棉衣送上边境后,木京墨这日去义庄巡视制作棉衣的进度。
刚进门,就见一个衣着破烂的小孩儿抱着什么往外跑。
身后紫鸢等人正满脸怒气追着他。
“站住小贼,别跑!”
小孩儿看到突然堵在门口的木京墨惊了惊,连忙想调转方向,却见四面都有人追他。
正要不知所措,木京墨扬声道:“紫鸢,怎么回事?”
紫鸢一把抓住那小孩儿,脸上余怒未消。
“王妃,这小孩儿好生不懂事,偷东西都偷到义庄了。”
“他不知道这里的东西都是送到前线的吗?”
木京墨皱眉:“他偷了什么?”
紫鸢:“棉花!”
其他人顿时七嘴八舌说起前因后果。
“这小孩最开始挺懂事,说是亲爹也上了前线,要帮我们做棉衣尽孝。”
“刚开始还好好的,结果昨日有人看到他胸前鼓鼓的回家,起了疑心,今日一看,他还真偷了棉花。”
“这些可都是战略物资,你偷几朵棉花他偷几朵棉花,战场上将士们就少一件棉衣,会冻死的。”
“小时偷针,长大偷金,这小孩儿谁家的。”
无数谴责的目光落在小孩儿身上,他害怕的缩着身子,恐惧又羞愧。
木京墨抬头制止了众人的声讨。
低头问小孩儿:“你偷棉花作甚?拿去卖了换钱,还是拿回家里用?”
小孩儿脸臊的通红,声音呐呐:“拿回家里……”
木京墨眉头拧的更深:“是你家里人指使你来的?”
小孩儿连连摇头,哭着大声道:“没有,不是娘亲让我干的,是我自己。”
“娘亲把家里的几件好衣服都给我穿了,她只穿着一件单衣帮人洗衣服。”
“爹爹去打仗了,家里柴火很少,她只能用冷水洗。”
“冷水可冻人了,娘亲手全都肿了,我听说棉衣穿在身上就跟在火炉子一样,才想偷棉花给她做衣服。”
他忽然想到什么,朝着木京墨跪下磕头,把胸前的棉花全都掏了出来,哀求道。
“王妃,你别告诉娘亲。”
“爹爹从小就教我穷人不能穷志气。”
“娘亲知道我偷东西,肯定会伤心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