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世兰一听到这里,强撑着笑脸也顿时垮下来。
年世兰用手捂住脸,泪珠顺着掌心滑落。
“世兰,到底发生什么了?你总得告诉我,我才能帮你拿主意不是。”
颂芝把香炉处理好,一回来就见到年世兰哭得梨花带雨。
颂芝也不知道刚才自己侧福晋和福晋说了些什么,只能站在一旁,准备好手绢,等一会儿递给年世兰。
年世兰哭了好一会儿,才平复心情。
“王爷赐给我的欢宜香里,有极重的麝香。王爷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自我小产之后,本就难以有孕,王爷就一定要做得这么绝吗!”
说完手往茶几上一拍,颂芝连忙上前,替年世兰揉着手心,一脸心疼。
年世兰今日没有化妆,才哭过的脸上,尤其是眼睛周围粉红一片。
宜修先是十分震惊“怎么如此!到底是谁想害年妹妹?”
年世兰闭上双眼,似乎是不愿相信这个事实。
“那欢宜香是王爷给我的,除了王爷,还有谁能在里面动手脚?”
年世兰也不愿相信要害自己的人,竟然是王爷。
可那样大量的麝香,只有可能是在制香的时候一并加进去的,王爷怎么可能不知道。
更何况王爷只许自己用这欢宜香也已经足够说明,王爷的的确确是知情的。
“妹妹明知那香有问题,怎么还一直用呢?”
宜修说出心中的疑问。
“我若不用,岂不是叫王爷晓得我已经知道这香的秘密,以后还不知道有什么手段等着我呢?我怎敢叫他知道。”
“况且我若不用欢宜香,往后再次有孕,难道还要让我再忍受一次丧子之痛吗?”
自从年世兰知道玄凌在欢宜香中加了大量的麝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之前自己小产,玄凌口口声声说只是意外,恐怕也是假的。
年世兰意识到让自己小产的真凶恐怕就是玄凌。
即便年世兰小产是玄凌一手策划,可端来那碗要的终究是齐月宾。
年世兰对齐月宾的恨意虽不如之前那样深,可终究不能原谅她,报复是必须的。
因此年世兰之前打定主意,并没有改变。
年世兰要让齐月宾的孩子记在自己名下,而且要让和光室另外两人得宠,让齐月宾只有羡慕嫉妒的份。
“那妹妹也不该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啊,只在王爷来的时候再燃起欢宜香,平日里只在没人的殿里燃着就是了。”
宜修不愿看年世兰受苦,帮着她出主意。
“妾身都听福晋的。”年世兰接着向宜修哭诉。
“王爷他曾经也那么期待我和他的孩子的降生,怎么突然就要对我们母子下如此狠手。王爷他好狠的心啊!”
“无论发生了什么事,世兰都可以和我说。即便不为了王爷,咱们的日子也得继续过下去不是。”
宜修不想让年世兰一直蒙在鼓里,本意是想让年世兰活得更明白些。
可若是她一个想不开,那就与宜修的想法背道而驰了。
“如今,在这王府里我最信任的人就是您了,福晋。”
年世兰眼泪汪汪地看着宜修,似乎是在确认,宜修会不会也像别人那样背叛自己。
“世兰,你放心。我绝不主动害你。”
说罢,宜修紧紧握住年世兰的手,想要证明自己所言非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