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月宾怕事情败露,对自己的家人不利,于是让人把欢宜香带到外地,之后才请人看这里头有何不妥。
因为齐月宾特意嘱咐了,做事务必要小心谨慎。
因此足足过了有半个月,才有消息传回府内。
齐月宾拿出信,细细阅读。
她倒是希望这欢宜香并无不妥,只是自己想多了。
可是随着视线往下,齐月宾越来越心惊。
信上写‘问过调香匠人,都说此香用料极为奢侈。况且此香中放了极重的麝香,因此想要仿制极为困难。’
看到‘极重的麝香’,齐月宾想,王爷还真是不吝啬啊。
齐月宾将信纸在炭盆中点燃。
木炭看不到明火,可一接触到纸张却燃起了火舌,不断向上燃烧,直至将整张信纸吞噬殆尽。
看着燃烧的火焰,齐月宾想,不知这王府又吞噬了多少人的人生。
王爷赐给侧福晋的欢宜香中有着极重的麝香,如此荒诞的消息,若非亲眼所见,只怕齐月宾也不会相信。
不知齐月宾最后用了什么手段,年世兰也发觉欢宜香当中的不对劲,让颂兰出府的时候拜托年府为自己查明。
年府的人脉到底要强过齐月宾的母家,没过几天年世兰也知道了欢宜香中的真相。
宜修也发觉了,此时的年世兰已经察觉出欢宜香的真相。
今日来请安的人里面,多了齐月宾,却少了年世兰。
宜修知道,自从齐月宾将欢宜香的秘密透露给年世兰,她的心病虽然没有痊愈,却也是好转了不少,只不过面色依旧不好看,精神也有些萎靡。
众人请安过后,宜修想着,未免年世兰做傻事,还是得去重英堂看看她。
由剪秋扶着,宜修抬脚迈进重英堂正殿的大门。
宜修走进重英堂正殿的时候,就能闻到一股异香。
怎么回事?
世兰不是已经知道欢宜香对自己的身体无益了吗,怎么还一直点着?
这么想着,宜修就已经说出口了。
“世兰,你这里点的可是王爷赐给你的欢宜香吗?”
听到了宜修的声音,斜倚在正殿主位上的年世兰仿佛如梦初醒一般,口中呢喃‘福晋’。
年世兰意识到是宜修来了,顿时着急起来。
“福晋来了,怎么也不说一声。”
说完,转头高声唤了一声。
“颂芝,快进来把这香给灭了。连带着香炉把这脏东西一起扔到外面。顺便打开窗户通通风。”
年世兰似乎很紧张,生怕宜修闻到欢宜香。
颂芝急忙从寝殿中走来,熄灭还在燃烧的香料,端起香炉从后门出去了。
“妹妹这是怎么了?不是身子不舒服吗,她们回去后,我特意来看你。怎么不让颂芝在你身旁伺候呢?”
年世兰不知道该怎么跟宜修开这个口。
毕竟全府上下,连年世兰自己都以为玄凌最宠爱的便是自己,没想到王爷一副热心肠的外表下,竟然包藏如此祸心。
“我这不是记得福晋不喜用香吗?妾身这里燃香味道浓,要是冲撞了福晋,可就是世兰的不是了。”
年世兰从主位上站起,走下来给宜修请安。之后拉着宜修往内室走去。
两人在榻上坐好,宜修再次开口。
“妹妹,我方才听你说的,似乎是那香有什么问题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