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与鸡的一番斗智斗勇,终于三人一人一手提着一只鸡面面相觑,那人走过来对卫沅说道:“这小兄弟身手不错,抓鸡还挺在行的。”
说罢他的目光移到苏长宁的身上,却是欲言又止,他顿了一下说道:“两位随我来吧。”
苏长宁不解,自己不也抓到了嘛,只是废了些功夫而已,他怎么这副表情?
两人提着鸡与他一同来到后院,县衙的后院如前院一般破旧,唯独多了一些烟火气,不难看出这里是有人居住的。
三人将鸡放回笼中,苏长宁问道:“请问刘天河县令现在在何处?”
那人瞥了苏长宁一眼,缓缓开口:“正是在下。”
站在他们面前的人竟是县令?虽说玉林县受灾严重,县衙清贫有情可原,可面前之人哪有一点当官的样子?
刘天河不喜欢被人打量,他有些没好气的说:“你们是哪里来的?”
苏长宁:“我们是从盛都而来。”
“盛都?”刘天河斟酌着:“那您是?”
“禁军卫统领苏长宁。”苏长宁回道。
刘天河虽身为一介小县令,但对皇城之人还是有所了解的,盛都之内只有安庆侯姓苏。
皇城来的人恐怕都是做做样子而已,他问道:“安庆侯与统领大人是何关系?”
“正是家父。”苏长宁毫不犹豫的回道。
苏长宁没想到刘天河还知道父亲,只是他眼中满满的警惕,显然对他们毫无信任,即便他们已经亮明身份。
刘天河依旧语气淡淡道:“两位这边坐吧。”
三人坐在院中一张陈旧的木桌前,显得十分拥挤,刘天河给二人倒了茶,这茶虽不是什么名贵品种,但起码没有发霉的味道。
苏长宁打量了一下整个院子,再无他人:“刘大人,这县衙为何只有你一人?”
“其他人都出去安抚灾民了。”刘天河十分平静,像是无事人一样,好像如今这样的局面与他没有丝毫关系。
半盏茶下肚,刘天河看了一眼二人,复又低头:“不管你们是何身份地位,来此有何目的,喝完杯中茶,便回去吧!”
刘天河不可能不知道他们此行的目的,他没有求助,而是让他们离开,这其中必有隐情。
苏长宁并不生气,而是耐心解释道:“刘大人,本官此次是奉皇上之命前来赈济灾民的,听闻玉林县灾情最为严重,所以本官一到江州府便马不停蹄的来到这里,为的就是能够让玉林县的百姓早日恢复以前的生活。”
刘天河听到此番话,突然发出一声冷笑:“以前的生活?以前什么生活?是强征土地,还是苛捐杂税?玉林县的贫穷不只是因为灾情所致,朝廷再派人来都无济于事,因为朝廷的人都是些瞎子。”眼瞎心更瞎!
他的语气越来越重,说到最后竟是一掌拍在桌子上,那桌子传来“嘎吱”的声音,好像随时要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