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哀家是怎么对待永琮的,皇后不知,可你是心知肚明的。
但愿永琮能够在皇后这个亲额娘的抚育下,养的更加健壮白胖吧。”
富察琅嬅如愿接回了永琮。有子万事足,她的精气神也着实好了许多。
近些日子,富察琅嬅对待底下嫔妃们的态度柔和了不少,就连对如懿也没有从前的那番敌意了,倒让如懿心中觉得稀奇的很。
转眼,亲蚕礼的日子快要到了。
如懿有孕,特意回禀了皇上不参与主祀。这也就意味着,如懿不需要提前两天斋戒后,到先蚕坛行跪拜大礼。
只用在躬桑礼的时候,参与献茧仪式便可。
如懿谨慎惯了,特意提前两天,叫画屏去浣衣局将洗净的朝服取回,又让容佩一一检查过朝服的其余配饰。
可就在亲蚕礼当日,她准备换上朝服时,却发现了一丝不对劲。
虽说如懿封了贵妃之后,并未穿过几次朝服。
但她记得,太后、皇上和皇后的朝服皆为明黄色,贵妃和妃位的朝服则应当是金黄色。
可这件衣服的颜色,却略显暗沉。如懿心中隐隐觉得不妙。
沉吟片刻,如懿攥紧了手中朝服的袖口,吩咐道,“容佩,本宫记得,当初本宫的妃位朝服曾经破损缝补过。
库房里应该还有金黄色的余料,你去取些来。”
如懿面色冷肃,容佩不敢耽搁,一路小跑,飞速将如懿所说的布料取来。
两相对比,果然朝服的颜色要比正经的金黄色略略暗沉半分。
“这是……”容佩皱眉不解。
如懿却是冷哼一声,“这是苍黄色。本宫当真是小瞧了皇后,她刚刚病愈,还不忘惦念着本宫啊。”
“苍黄色?”容佩稍加思索,便明白了。
“这是皇后在慈宁宫送您的那匹苍黄色布料,所改制的朝服!
当初皇后送您布料的时候,就遮遮掩掩的,还说什么直接送去绣房裁剪成衣。原来她心里竟然存了这样的心思!”
如懿将身上的朝服脱下,狠狠的甩在了地上,“这苍黄色本就与金黄色色泽相近,若无对比,实在是很难发现异常。
皇后就是笃定本宫发觉不了,才敢这样明目张胆的动手,陷害本宫。”
容佩赶紧扶着如懿坐下,“主儿先别动怒。咱们要是动了胎气,那才是真中了皇后的圈套了。
说来咱们都是各自坐着马车去祭坛的。待到一下车,众妃们站在一处,便很容易发现娘娘的朝服颜色有异。
在亲蚕礼那样大的祭祀典礼现场,主儿若是出了这样的岔子,
到时候不仅是丢了颜面,让皇上和太后心生不满,文武百官更是难免会弹劾主儿。
觉得主儿不敬先祖,藐视祭典啊。”
容佩说的,也正是如懿所担心的。
眼看着如懿眉间的沟壑越来越深,容佩急忙跪下请罪,“都是奴婢不好。
是奴婢失察,未能及早发现这颜色有异,还请主儿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