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似乎听起来简单,但是落在有心人的耳朵里,怎么都觉得可疑。
“哼!哪有那么巧的事?前脚刚丢了法宝,后脚就被人掠走了。这也就罢了,还正好出现了另外一名女子来救他!此人这么难对付,她一个小姑娘,要从这人手上救人,还要躲避此人的追杀……小湛湛你倒是说说看,什么样的女子才能有如此通天的本事呢?”
因为贡献了佛蕊而成为神农顶座上宾的河洛,这几日被好吃好喝伺候着,整个人飘飘然,说话也比往日更毒舌了些。
湛羲关切地看着药池里的宿飞,无心听他鬼扯,只是皱了皱,认真地纠正他:“请前辈叫我湛羲,歪名要不得。”
河洛哼了一声,百无聊赖地托着腮,叹了口气:“无趣的男人,正经得和某个人一模一样。”
湛羲一点都不好奇某个人到底是谁。
最近神农顶上接二连三的事,让湛羲已经没了心力去应付。他只想宿飞三人能尽快复原,这样他的心中也能安稳些。
造成此番动乱的人据说乃是个魔人,嗜杀成性。之所以会追着叶菡和严聪跑这么远,完全是因为这个名叫叶菡的女子手脚不干净,她偷了此人一样法器,于是这才为他们二
人招来了杀身之祸。
河洛听到这里的时候,还阴笑一声,没人去问他为什么笑。
这魔人已经被关在了神农顶的禁地里,可桑郁卿和墨书意至今留在炎曜老前辈的洞府中休养生息,数日未出。
其实倒也不是桑郁卿不想出来,而是不能出。
她一睡醒时,就觉得额头上似乎有甚么东西痒痒的,倦浓的睡意令她也只是翻了个身,随手拨弄一下,便又想沉沉睡去。
不料额头上的痒感却是没有减弱半分,叫桑郁卿不得不睁开了眼睛。
这一瞧,先是一惊。她竟然在墨书意的怀中睡得酣沉,而另一惊,则是发觉自己额头发痒,完全是因为这男人的手在自己头上捣乱的缘故!
“撒手!”桑郁卿没好气地拍开了他的手,浓浓的鼻音中稍有羞恼:“不许对我动手动脚的。”
云衍抿着唇笑,“不能动脚,那动头上的角可以吗?”
桑郁卿一脸茫然:“角?什么角?”
似乎云衍早就期待这一刻了,兴奋有余地从手边的石桌上拿起了一面镜子,举到她的面前。
“你看。”
多余的话都不用说,一切尽在不言中。
桑郁卿捧着自己的脸颊,看着镜子里面呈现出来的自己的模样,几乎叫桑
郁卿几近抓狂!
她深吸一口气,一声拉长的尖叫脱口而出。
“啊——唔!”
话还没说完,她的嘴上便被捂了一只手。云衍往洞府之外瞥了一眼,道:“洞府之外并未设下任何结界,你若是这个时候惊动他们的话,这秘密恐怕是保不住了。”
桑郁卿拉下了他的手,眼眸瞬间变得澄亮。
“这么说来,他们还没见过我这模样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