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璟王可给了那姑娘三颗,若是这样算起来,璟王手里保不齐就没有了,唉,你说王爷会不会像上次一样,也是瞧着封小姐成了亲了,伤心过度,所以又去了北境,到时候再征战个三年再回来?”霍燕堂端了茶盏吹了吹,茶香四溢他喜欢得很,不由喝了口大的。
翠青扬着脸,实在听不下去了,“霍二公子,没准王爷喜欢的是我家小姐呢。”
霍燕堂一口茶险些喷出来,“璟王喜欢你家小姐?他瞎了哪只眼睛?你可知他曾经心心念念的封家嫡女,有多惊才绝艳?别说王爷了,这上京多少人想娶,谁料被赵斯年那个瘪犊子玩意抢了先,唉,那会子多少男人夜里都气得睡不着觉,我到不是说你家小姐不好看……”
白华英扫了他一眼
,“二爷不必给我留情面,我这脸好不好看,我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二爷若是没旁的事了,还是请回吧。”白华英拿起小话本,就着折进来的光细细瞧了起来。
霍燕堂对此十分头大,“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有才华,你要是再长得漂亮些,那在这上京可就真成香勃勃了,不过王爷这人你也知道,眼光高得很,咳,说正经事吧,赵斯年近来已经开始有动静了,我估摸着,过不了多久,他们就会忍不住了。”
“不着急。”如今太子还没出上京,他们这一时半会的,也不会着急动手。
“明日就是你及笄礼了,我明日约了花阁的一位姑娘,没空过来,这个给你。”霍燕堂掏出一个小盒子搁在桌案上,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朝她招了招手,“不必送了,爷认路。”
他转身欲出去,谁料撞上了来寻她的封锦兰,封锦兰瞧着他腰间的荷包,不由傻眼了,“这荷包,你是哪来的?”
霍燕堂还以为她是羡慕,挑了挑眉,笑得傲娇,“自然是姑娘家送的,怎么?你也想要?”
她扯过那荷包,气不打一处来,“什么姑娘家送的,这荷包是我绣的,怎么会在你这儿?”
白华英瞧着要掐上的二人,忙二人拉回屋子里,她朝封锦兰低声道:“怎么回事?”
“我还想问怎么回事呢,怎么到了他手里了?你把荷包还给我。”封锦兰朝霍燕堂伸出手,霍燕堂捂着荷包不给,“什么你的,这是她赠我的,怎么就成了你的东西了?”
“就是我的,上头绣的是翠竹,针线不好,有几个还漏了,我是让华儿送给……送……反正这荷包不是给你的,你还给我。否则我可不客气了。”她就说,怎么今儿撞上了白敬辰,他一点反应也没有,合着压根就没收到她的东西!
“二爷倒是要瞧瞧,你有什么能耐,能将我的荷包拿走。”霍燕堂只当她是认错了,谁料封锦兰着急了,朝着他一拳揍了过去,两人从屋里打到了屋外,那拳脚功夫还真是不错。
白华英捧
着茶,翘起二郎腿,瞧着院里掐架的两人,看热闹的,可不嫌事大,但她当时分明是顺着封锦兰的视线送过去的,难不成,她送错了?
翠青瞧着急道:“小姐,都打成这样了,你不管管?这要是打伤了,可怎么是好。”
白华英慢悠悠的吹着茶盏氤氲出来的热气,笑道:“不妨事,二公子心里有数,不会下死手,让他们打吧。”没准打着打着,还真能打出点旁的什么来。
封锦兰的拳法柔中带刚,霍燕堂跟个纨绔似的逗着她,你来我往的,没一会儿霍燕堂就举了手,“不打了不打了,二爷我是君子,不打女人,不过,这荷包可要说清楚,这是她赠我的,怎么就成了你的东西了。”霍燕堂头一次觉得自己的武功不够使了,再打下去要吃亏。
封锦兰将白华英拉到一旁,小声道:“我的荷包怎么会在他手里!”
“你当时不是让我给他吗?”白华英也傻眼了,她细细想了想,总不能是送给沈从水的吧?那公子是不错,可是沈家最风光的时候,也就是沈太傅了,如今太傅年纪大了,沈家里头也没见有一个出挑的,唯一的一个就是沈家嫡子了,瞧着那弱不经风的书生样,也不像是她喜欢的呀。
“不是!我 ……我是让你给你大哥!我不管,你给错了,你得给我要回来。”封锦兰心态崩了。
“好好好,都是误会,我去替你要回来。”白华英哭笑不得,朝霍燕堂走去,这对话,霍燕堂没听清,但见她过来了,不由挑了挑眉,“不是给我的?”
“咳,是锦兰托我赠人的,我一时给错了。”白华英顿觉尴尬,瞧着霍燕堂一瞬间失落的神色,不由咬了咬牙,“你若是喜欢,那我回头再给你重新绣一个吧,这个荷包于她而言意义重大。”左右给璟王绣也是绣,多绣一个,应该没关系吧。
霍燕堂见状,又笑了,“一言为定,你绣好了,就拿过来,换这个。二爷还有事,先走了。”他熟练的爬墙跑了,面如春风,高兴得很,连反应的机会也没给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