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王扬了扬眉,“不过是上上药罢了,无妨。”
白敬辰将药放在一旁,拉过白华英另一
只手,“伯爵里还是有使唤得了的人,王爷不必如此费心,往后这样的事由白某来就是了。”
他轻轻的绕开纱布,耐何这只手方才使了劲儿,如今又渗了血,肉粘在纱布上,这手一扯,白华英疼得脸色微青。
璟王瞧着心疼不已,“你轻着些,呼一呼气……”
白敬辰气得手微抖,那一块儿好了些的地方又渗了血,他顿时脸色微沉,学着璟王说的吹了吹。
白华英疼得脸色惨白,又不好声张,只能极力的安抚着:“哥哥,没事的,我不疼。”
璟王扫了她一眼,挑了挑眉,“是吗?”
白华英:“……就一点点疼。”
她不知怎的,如今瞧着璟王,心里总有些虚,怕他生气。
璟王实在看不下去了,朝白敬辰道:“大公子锦衣玉食惯了,这样伺候人的事怕是做不来,还是让本王来吧,本王伺候她这些日子,习惯了。”
这伺候二字咬得真真是重,白敬辰瞧着他半跪在自家妹妹的身旁,那虔诚又心疼的模样,心里一时升腾起一股怪异的感觉。
璟王就这样半跪着,将她手上的伤上了药,又轻轻的吹着,替她将新的纱布重新缠上。
“亏得如今是冬日,若是夏日就该化脓了!你若是乖一些,手不要乱动,也该止了血了,如今年
岁小了,怎么反而越发不让人省心了。”
璟王在一旁嘀嘀咕咕的,白华英听着年岁小了这几个字,心肝直颤,生怕璟王抖落出来点什么,朝着他悄悄踹了一脚。
璟王看了她一眼,起身在她身旁坐下,又将斗篷往上拉了拉,“性子也暴躁了不少,甚好。”
白敬辰在一旁瞧着,忽觉自己有些多余。
他瞧着白华英,目光微沉,如今她还小,还是个孩子的打扮,可年后没多久就该及笄了!到时候这样的事若是再传出去,她还要怎么嫁人?
白敬辰故意开了口,“太子殿下这些日子给舍妹送了不少东西,如今既然王爷在府里,还请王爷代传谢意。”
璟王拔了拔碳盆里的碳,挑了挑眉,“大公子若要谢,自去就是。”
这是明着告诉他,皇后有意将她指给太子了。
白敬辰只当他没听明白,又道:“妹妹,你年后就要去国子监了,这几日也该多看些书才是,若有不明白的,只管来问我。”
璟王捏着建盏挑了挑眉,“大公子莫不是忘了,如今本王是国子监的监正与先生?令妹若有不明白的,但问本王也无妨,大公子年后要春闱,可莫要误了大事才是。”
白敬辰:“……”要不是这货是个杀神王爷,他早就差人将他丢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