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陪你们一道进去吧,有我出面,量那知县不敢不应。”说着,林长乐便往前走去。
谢君行上前一步,挡住了她的去路。
他摇了摇头,认真解释道:“此番是我们有求于人,还请郡主在外等着。”
林长乐盯着他执拗的目光,竟出奇地笑了声:“长乐明白。”
除了林长乐,其余三人都向着屋内走去。
踏入屋内,还不等花滢看清里面的陈设,就见屏风后跑出一道雪白的残影。
花滢看楞来神,再次睁眼时,谢君行已经挡在了她的身前。
林长乐将这幕尽收眼底,越发怀疑起两人的关系。
屋内短暂的安静了一瞬,随后响起了惊人的叫声。
知县也没想到这个时辰还会有人找他,于是拉着身旁的姘头重新躲回屏风后。
等屋内的人
再次出来时,身上已经穿戴整齐。
彼时谢君行的脸色格外难看,恨不得就地解决了眼前之人。
知县本想治他们几人一个罪名,可瞧见为首的人衣着华贵,又把话憋了回去。
“这位大人,不知你寻下官所为何事?”知县上前几步,一脸谄媚道。
青玉从腰间扯下了谢君行的令牌,冷声道:“见到将军,还不快跪下?”
知县看清令牌上的字,脸色顿时变得煞白,膝盖一软,直接跪下去磕了几个响头。
谢君行捏着鼻梁,稍显疲惫道:“知县不必多礼,此番前来,是想与知县商量下收买粮草的问题。”
“将军原来是为了粮草一事,这自然是好说的,只不过……”知县从地上爬起,欲言又止道。
听到声音戛然而止,谢君行眼中戾气一闪,道:“知县有话直说便是,为何这般磨蹭?”
知县听出他话里的不满,差点又要跪下去,抬手擦了擦额角的虚汗,紧张道:“粮草没有问题,只是实在拿不出太多来啊!”
花滢身子绷直,忍不住出声道:“怎会?难不成这段时日还有旁人来收买粮草吗?”
眼看是个女子问话,知县也不再害怕,淡淡道
:“除了实在急需,又怎会有人跑到这种地方来买粮草?”
谢君行稍稍扬眉,冷声道:“既然这样,为何拿不出太多的出来?”
“实不相瞒,这些年来郴州的收成不好,那些粮食又卖不了多少银两,大家都纷纷抱怨,除了填补家里几口人,不会再多种粮食了。”
知县弯下腰去,显露出一副精明样子。
花滢不悦地撇着嘴,小声嘟囔道:“郴州的百姓勤快朴实,又怎会像大人所言?”
知县斜睨她一眼,嗤笑道:“姑娘,下官在郴州当官几十载,这里是什么样的地方,还轮不到你来说话。”
青玉微微蹙眉,从腰间拔出剑,对准了知县的脑袋。
知县浑身僵直,眼睛死死盯着那把剑,僵硬地笑道:“将军,我说的可都是实话啊!”
谢君行弯了弯掌心,示意青玉把剑收起来。
看着那把剑收回剑鞘,知县才吐了口浊气,解释道:“下官也是看着将军亲切,这才愿意多跟你说些,要是旁人问起来,我是断不敢说的。”
“粮食收成不好?我瞧知县这县衙气派极了,可比我的府邸还要大上不少啊。”谢君行步入正堂,直接坐在了主位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