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君行闻言,低低地轻嗤一声。
花滢不明白他为何莫名其妙笑了起来,可她自己倒是极其的认真。
等他笑够了,他才反问:“她高不高兴,跟我有何关系?”
他们两个又不熟,只是萍水相逢的情谊,他有什么必要去关心一个陌生人。
花滢以为他这是在说反话,心里泛起了淡淡的酸涩。
那日她分明就看见在那么多人之中,他只出手相救了沈婉姝一人,甚至还异常关心她的安危。
若对沈婉姝没有别的情谊,他又为何请人前来府上作客?
她又咬起了唇瓣,使得下唇红得娇艳欲滴。
谢君行见她不语,抬手把她耳边的一缕缕发丝顺到耳后,闷闷地唤了她一声。
感受着耳边的酥麻,花滢不由自主地颤了颤身子。
“二爷,你现在若追上沈小姐,兴许还能留住她……”花滢保持着清明,开口提醒他。
谢君行眉心一蹙,将手垂了下来,不满道:“你今日是怎么了?”
花滢低着脑袋,轻声辩解:“奴婢只是怕……怕二爷因为奴婢的事得罪了沈小姐,毕竟沈小姐身份显赫,对二爷的仕途有所影响。”
听到了花滢的解释,谢君行脸上的
那些戾气才缓了下去。
他语气稍缓,柔声道:“无妨,这是在永安侯府,她今日的行为也有失礼节,不会把方才的事情透露出去。”
花滢闻声不仅没有高兴起来,反而面色又凝重了些许。
依她的理解,他虽有意袒护花滢,却也不想让沈家为难,刚才也只是为了不让事情闹大,特地保住沈婉姝的名节。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难道还不足以说明他对沈婉姝的心意吗?
花滢虽害怕沈婉姝的手段,但要是谢君行真心喜欢,她也只能笑着面对。
谢君行看她的脸色冷了下去,以为是沈婉姝对她动了手,微不可察地打量起她来。
他视线看去,果真在她月白的衣裙上发现了一片血迹。
“你过来,去那坐着。”谢君行轻轻拽着她的手腕,略带紧张地开口。
花滢抬起眸子看到他眉宇间的不爽,听话地去他所指的座凳楣子上坐下。
在她坐好的那一刹,他弯下腰去,准备掀开她那长裙。
她见状红了脸颊,双手死死拽着裙摆,慌张问道:“二爷,你这是做什么?”
“你裙子上有血迹,自己掀起来。”谢君行半蹲着,后知后觉地察觉到了行
为欠缺,低低地轻咳两声。
花滢烫着脸,正犹豫着要不要在青天白日下掀开衣裙。
见她没有动作,谢君行又准备抬手去亲自掀开。
“二爷等等,我自己来!”花滢急忙唤道。
谢君行止住了动作,目光落了下去。
她看着四下无人,动作极慢地掀起了一片裙角,露出了双膝的擦伤。
他的眼眸瞬间冷了下去,蹙眉询问:“这是什么时候弄出来的?”
花滢顿了顿,轻声答道:“二爷,这是早上奴婢不小心摔倒磕碰出来的,眼下已经无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