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安锦并不赞成,但却不想打乱姬晏礼的计划。
陆江荣也道:“既然晏礼这么说了,就必然有他的打算,锦儿别任性。”
陆安锦点了点头,“好,那就按你说的办吧。”
说罢,她再不耽搁,直接进了宫。
到慈宁宫的时候已经接近黄昏,宫里马上就要落锁了,陆安锦紧赶慢赶终于在最后一刻走了进来。
慈宁宫里皇上坐在正殿,
皇上疲惫的而浑浊的双眼缓缓移到陆安锦脸上,或许是太久没有说话的缘故,也或许是之前高声喝骂了许久,现在的声音有些暗哑。
“郡主,你怎么来了?”
陆安锦款款走到殿中央行礼道:“臣妇听闻身体不适,心中挂念,故而特来给太后诊脉。”
皇上摆了摆手,“你照看皇贵妃母子已经很辛苦了,太后这里就不用你再操劳了,回去吧。”
陆安锦上前几步,弯起膝盖跪了下去,“皇上,为您和太后尽忠是我和晏礼第一要紧的事,何况太后的身体一直是我照看的,这些太医们可能并不了解太后的情况,不如……就让臣妇去看看吧。”
皇上看了她半晌,目光中有不容忽视的审视,半晌道:“那就去吧。”
陆安锦心里松了口气,进到内殿,宫女和太监照旧跪了一地,太后带着抹额在床上半死不活的躺着。
她面色极其憔悴,看着像是要入土为安了一样。
陆安锦快走两步,使劲掐了把大腿才让眼泪瞬间涌了出来。
她满眼担忧的扑到太后床前,哽咽道:“太后,您、您这是怎么了?”
太后见到她来先是一愣,
随即眉头快速的皱了一下,又镇定的道:“哀家只是身体略有不适,你怎么来了?”
这话明显不是欢迎她的语气。
陆安锦装作不知,只一心演好自己的角色,“臣妇听说您身子不爽,担心是不是失眠之症又严重了,这才急匆匆的赶来。”
太后叹了口气,言不由衷的夸赞道:“你是个孝顺的,但哀家不过是偶然风寒,不用你来跑一趟,快回去吧,太医能治好的。”
“那怎么行?”陆安锦急切的说:“您的身子一直是我照看的,太医们不明情况,若是开的方子跟臣妇的反冲,那就不好了,说不定还会把您治的愈发严重,连明天都挺不过去。”
太后一惊,“有、有这么大影响?”
“当然了。”陆安锦紧张的道:“臣妇给您开的其中一味药是独门秘药,寻常药物跟他相融是会被反噬的,立马就会变成毒药。”
皇上此时也走了进来,劝道:“母后,就让郡主给您看看吧,她伺候过皇贵妃也伺候小皇子,应当不会错的。”
什么不会错?这话虽然没挑明,但太后和陆安锦明显都听懂了。
太后见皇上进来,却忽然板起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