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今天才收到战报,现在战事说不定已经打起来了,但后续的事陆安锦却不能不管。
粮草援兵的事是皇上跟大臣们商议的,但这次信息的泄露她却要查个彻底。
又听陆江荣问:“锦儿,你对自己治的那个药有没有把握?晏礼虽然醒了,但身体能承受得住一次大仗吗?”
陆安锦心里真的没有底。
那个药没经过临床,是不是有什么副作用暂时还不知道,但能让姬晏礼苏醒已经是大功一件了,后面的身体状况,还要看当下病人的身体素质。
她迟疑的摇了摇头道:“父亲,我也不知道会怎样,但……”
陆安锦忽然抬头,直视着陆江荣道:“父亲,我要
去镇安关。”
陆江荣震惊的瞪大眼睛,一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什么?你疯了不成?”
陆安锦看着窗外,心里思绪万千,冷静的道:“我不是疯了,是天下能及时治好姬晏礼的只有我一人而已,而我不能让他出事。”
“不行!”陆江荣想都没想便打了回去。
“你才出月子多久?一个女子长途跋涉的跑去镇安关,晏礼怎么样先不说,你首先在路上就保证不了自己的安全。何况,小竹还那么小,你准备扔下孩子就这么走了吗?”
陆安锦咬着下唇,她也知道陆江荣说的句句都是实情,但在生死面前她无从选择。
“父亲,我非去不可!”
陆江荣也急了,高声道:“我说不行就不行,你安安心心的给我在京城中待着,你去了能做什么?无非是让晏礼分心而已,万一在路上出什么事,你叫我还怎么活?!”
陆安锦转身对他保证道:“父亲,不会出事的,我带上无名,一定确保自己的安全,行吗?”
“想都别想,这事我不同意。”
陆安锦急切道:“难道父亲就让我眼睁睁看着晏礼深陷危机吗?”
陆江荣半步
不让:“难道你让为父看着你买一送一?!”
陆安锦都快气笑了,她无奈的摇了摇头,缓和了下语气,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说:“父亲,我知道你心疼我,从母亲去世,我也就只你这么一个亲人。”
“您知道失去爱人的痛苦,难道现在就舍得让女儿也受这种煎熬吗?晏礼是我夫君,现下他生命受到威胁,我不可能置之不理。”
女儿的心情陆江荣怎会不理解?但他就这么一个放在心尖上的女儿,是他和此生挚爱唯一的血脉,又怎么能让她涉险呢。
他心疼的看着面前的女儿,一下子好像老了十几岁,声音沉缓的道:“锦儿,为父知道你的担忧,但是你现在该做的是为晏礼守好大后方,照顾好自己,带好孩子,等他回来的时候能看到温馨的一家人。”
“甚至你也可以为他去查背后下黑手的人,但却绝不能亲自涉险,我想这不仅是为父的想法,也是晏礼的意愿。”
说着,陆江荣似是想到什么,忽然凭空问:“对了,你不是给太后医治病情么?如今怎么样了?”
陆安锦一愣,下意识的答道:“已经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