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急道:“速拿来给朕看看。”
小太监敬上战报。
须臾,皇上脸色愈发阴沉下去,咬着后槽牙连腮帮子都紧绷了起来。
小太监道:“皇上,塔木国这定是得了姬晏礼重伤的消息才打回来的,否则他们绝不敢自寻死路,您可要拿个主意啊!”
皇上狠狠的道:“战报是七日前发来的,现下恐怕已经打起来了,朕还能有什么主意!废物,都是一群废物!”
他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半晌道:“去,叫兆王前来觐见,朕要与他商量对策!”
“慢!”
陆安锦忽然开口阻止道:“陛下,现在正是要紧的时候,臣妇建议直接昭众大臣商议,兆王虽足智多谋,但一人之力难免不及群臣啊!”
皇上看着她微微眯起眼睛,沉默着不说话。
陆安锦解释道:“臣妇知道朝廷大事不该臣妇多嘴,但事关臣妇的夫君,臣妇实在是关心则乱,还请皇上体恤下情。”
皇上这才面色稍霁,沉声道:“这次就罢了,你着急也是情有可原,但是再有一次就别怪朕按国法处置。”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他到底采纳了陆安锦的意见,直接召大臣
进宫。
陆安锦自从听了消息也是心里一惊,再也待不下去,请旨出宫。
回了府,陆江荣已经在别苑等着了,见到她回来,便迎上前去,“事情已经知道了?”
陆安锦点头道:“知道了,这件事父亲以为该怎么办?”
陆江荣起身将房门关了个严实,待确定安全了才道:“晏礼苏醒的事还没人知道,为父怀疑此事是有人捣鬼。”
这想法跟陆安锦不谋而合。
塔木国虽然民风彪悍对天朝虎视眈眈,但他们自知实力太弱寻常是不敢进犯的,此次能攻打镇安关也是因着边境两国百姓动乱。
但姬晏礼出马,还没开战,他们便吓的不敢轻举妄动,就连被他们收买的周边部落也纷纷推出,又经过跟姬晏礼的两场仗,早就该偃旗息鼓了。
可此时又打了过来,定是得到了确切的消息姬晏礼已经倒下了。
陆安锦脑中一直有个猜测,此事跟兆王脱不了干系,但是她没证据也没理由,可直觉这东西就像指路灯一般缠绕着她。
所以她方才冒着被问罪的风险跟皇上谏言,决不能让皇上跟兆王单独商议。
她思忖了片刻道:“父亲,
你觉得此事跟兆王是否有所关联?”
陆江荣一怔,半晌道:“不知道,现在不好猜测,等下看看朝廷动向便知道是不是他捣的鬼了。”
陆安锦微微眯起眼睛,冷声道:“若真是他做了手脚,我定不会放过他!”
陆江荣安抚的拍了拍女儿的肩膀,“你先别急,好在晏礼已经醒了,不会被人打个措手不及,而且就算你这边急成什么样,现在也七天都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