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吊着太后的命。”陆安锦说着便加快脚步,“我如今身怀有孕,无法亲自动手熬药,一会儿你仔细听着我说的将药熬好,再将其喂给太后。”
“是。”无名点了点头。
随后,陆安锦就坐在一旁看着无名熬药,每次要放一种药材之时会提醒一番,直到一个时辰后,药液终于熬好。
无名将其喂进太后嘴中,陆安锦又给太后把脉一番,庆幸的是,太后的脉象似乎有所回缓,虽然不如以往那般,但总归
聊胜于无。
原本晒的人晕晕沉沉的日头逐渐西落。
艳红的晚霞遍布半边天,陆安锦坐在太后寝宫的偏院里,仰着头就这么盯着晚霞,良久后叹息一声。
“这时间过得还真快,两日时间就这么过去了。”
皇帝所给的五日时间,包括的可就是太后被害的那天。
如今也只剩三日时间了。
“夫人,您今日可有发觉什么不对?”无名给陆安锦端了一杯温热的茶水,站在陆安锦身旁问道,“今日前往贤德妃的寝宫之时,我总觉得贤德妃明面上信佛,但整个人的气息却带着一股阴柔之意。”
她紧紧皱起的眉心之间满是不解,“按理来说,礼佛之人身上的气息应当是温和无害的,可我从贤德飞身上丝毫感觉不到温和二字。”
陆安锦双手捧着温热的茶水轻抿了一口,任由温热的茶水在口腔里蔓延。
直到将已经含的有些凉的茶水咽进喉中,陆安锦才耸了耸肩,回答道,“贤德妃信佛,但却并不代表她人便是良善的。”
“有的时候作孽太多的人一心想着赎罪,这才信佛,并非是因他们心地善良,说到底,不过是自私自利,不
想死后过得痛苦而已。”
但死后的事情谁又能说得准?
无名似懂非懂,“您的意思是说贤德妃并非真正良善之辈,在您的心中,是她害太后的可能性最大吗?”
“这话我可没说。”陆安锦故作诧异地回头看了一眼迷茫的无名。
无名这小姑娘平日里就是一副冰冰冷冷的模样,动不动就要拔剑与他人厮杀,至少会有这般迷茫之样。
“夫人,您别绕弯子了。”理了半天也理不清个所以然来,无名只得问道,“您方才的话,说的难道不是贤德妃就是那表面良善实际是个蛇蝎心肠之人吗?”
“这话可不能胡说。”陆安锦眼眸骤然一睁,连忙阻止无名的话,生怕这小妮子下一句还要蹦出什么不得了的话来,只得开口解释。
“这话你在我面前说说便也罢了,绝不能叫他人听了去,否则,你即便是有多少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无名没有接话,只是眉心拧得更紧了些。
陆安锦无意解答,只是再度仰头看着晚霞,苍白的唇瓣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声音轻柔道,“不必太过着急,明日……想必会有更多的事情浮出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