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正事,南国公主倒也难得的正经,“我父皇一直想追求永生不死,可这世上哪有人能不死?他不信这个邪,派人寻了许多江湖道士,炼制了许多丹药。”
“只是那些道士都是些招摇撞骗的家伙,明面上说是炼丹,但实际上所练出来的那些丹药一个一个全是催人性命的!父皇吃下那些丹药后,身子日渐虚弱。”
“即便如此,他也不愿相信他的身子一日比一日弱是因为丹药的缘故,就连那个国师手中所谓的丹药,也不过都是透支最后的生机罢了,你瞧一瞧吧。”
南国公主侧开身子,让陆安锦坐在她方才所坐的位置上。
正如南国公主所说,陆安锦诊脉之下发现南国国主不仅身子亏空,脉象虚浮,甚至体内还藏有好几种慢性毒药。
南国国主之所以还没死,是因为这几种毒药竟然相生相克,在南国国主的体内安然居之,只要没有另一种毒药再进入,也许南国国主还真能安安稳稳的活下去。
只可惜这南国国主非得寻死,不仅没有想办法续命反而只是相信江湖道士的长生丹,这可不就是把他自己往死路上推么?
“怎么样?”也许对这所谓的父亲还怀有最后一点感情,南国公主看着陆安锦紧锁的眉心再没有玩笑之态,“能再给我父皇续些时间么?”
陆安锦回过头,没有多言,只是朝着门内的所有奴婢和侍卫看了一眼,最后目光落在了门外的摄政王,还有一众皇子的身上,
“有人比你更加关心南国国主究竟能不能继续活下去,放心吧,一时半会还死不了,不过公主倒是比我想象之中的更关心国主啊。”
“关心?”南国公主冷笑一声,目光沉沉的落在南国国主身上,“我不
是关心,我只是还没有筹谋好一切!他要是现在就死,那我这些时日所布的局就全都功亏一篑了。”
“无论如何,还请你多为我父皇续些日子,再给我一些时日,我必然能将所有人都压在脚下!这个位置,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
南国公主的野心陆安锦并不关心,她只是留下一张独生子,还有化瘀的药方,“一日五副,切忌,一定要熬到微焦才可。”
“多谢。”南国公主双手接下陆安锦写好的药方,“再等我一些时日,我会将你们安然无恙的送回皇朝之中。”
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话的姬晏礼终于在此时开口,他目光微沉的盯着南国公主,“我想离开这里,无人能阻拦得住我,我要的,是那一封密信。”
提到那封密信,南国公主揪紧了手中的药方,“这几日我父皇昏迷是最好的时机,我会尽力为你将那封信取出来。”
“嗯。”姬晏礼冷声应下,随后便带着陆安锦一同离开南国皇宫,就连摄政王和一众皇子的疑问也没有理会。
直到姬晏礼与陆安锦的背影渐行渐远后,南国摄政王与一众皇子才迈入堂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