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晏礼所隐藏的身份,还有一直调查的事情一旦被发现,那便是满门抄斩的下场,所以,她的路并没有他人所看起来的那般好走。
甚至,她需要比寻常人还要更为小心翼翼,生怕走错一步便会波及陆家甚至自己的女儿。
压下心中思虑,陆安锦面上淡淡。
只是叫陆安锦没想到的是,近日以来,风波不断的兆王竟然也让人送了贺礼,而且这所谓的贺礼价值可不低。
“他倒是有心。”
姬晏礼提起那一串红的刺眼的珊瑚,眉梢轻挑,“这一串红珊瑚只怕价值万两白银,且还是有价无市,他还真是舍得了。”
陆安锦连眼都没抬,“这红珊瑚怕是他手里唯一能拿得出来的宝贝了,现在竟舍得拿来送给我,看来他当真是无路可走了。”
像兆王这样无所不用其极的人,只要有一丁点可能,他就会顺着杆子往上爬。
这价值万两的红珊瑚,就是他想上上爬的阶梯。
只可惜,陆安锦连正眼也不瞧,只是有些感慨,“上一次苦肉计他已经用过了,的确很成功,就是不知道这一次他还能用什么计谋。”
“呵。”姬晏礼薄唇划起一抹嘲讽的弧
度,将那价值万两的红珊瑚径直丢入了其中一份贺礼的木箱中。
“放入库房中吧,日后若是府中无银,这红珊瑚倒是极好的。”
“是。”梨香应了一声,命人将那几箱子贺礼全部抬进库房之中。
皇帝赏赐下来的东西自然是不能变卖的,所以也便放弃了库房的最深处,至于其他的则是按着价值摆放。
库房的钥匙已经归陆安锦保管,梨香将箱子放好后才把钥匙交还给陆安锦。
“小姐。”
想到库房里堆的满满当当的那些箱子,梨香笑得眯起了眼,“只怕那第二间库房是要开始启用了,老库房里都已经堆满了箱子。”
“真的?”陆安锦眼睛一亮,忍不住磨了一下手中的钥匙,“我去瞧瞧!”
姬晏礼被晾在原地,看着陆安锦渐行渐远的背影,有些好笑,“我竟没有一个库房的贺礼来的重要?”
“爷!”就在这时,刘然急急忙忙的闯了进来,他喘着粗气,两眼却都是血丝,“那黑衣男子招供了!您且去瞧瞧吧!”
这话一出,姬晏礼带着笑意的眼眸骤然暗下。
他越过刘然,前往地牢。
黑衣男子已经奄奄一息,躺在地上出气
多进气少,瞧见姬晏礼到来,那黑衣男子虚弱的咳嗽一声,指向前方的那一张写满墨色的白纸。
他舌头已断,说不出话来,但那意思已经尤为明显。
“爷,您看。”刘然将地下鞋码墨色的白纸捡了起来,放到姬晏礼面前。
姬晏礼摊开一看,捏着白纸的指腹骤然握紧,将白纸的一端生生搅碎!
白纸上赫然写着一段话。
“塔木国国主,南国国主联合曾关押过一个人,那个人是大战中临安王那一派的叛徒,我只知道这些,只求你让我痛快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