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
华筠锦躺在容阎怀中。
“可把你到宁州的消息透露出去?”
容阎点了点她的鼻子,“容王妃吩咐,岂敢不从?”
华筠锦推开他的手,“少甜言蜜语。”
这男人,狠辣的时候恨不能将人骨头碾碎,这会儿温情的时候,甜言蜜语又能轻而易举从那决人生死的口中随意说出。
她真是又怕又担忧。
“放心吧,没故意散播消息,而是给对方一点可嗅到的痕迹,以姚老祖的能力,他醒来后,定会第一时间察觉本王到了
这宁州。”
“你想利用本王做点什么,说!”容阎故意捏着她的小手逗弄。
华筠锦卖关子,“等等你就知道了。”
华筠锦欲言又止,想问上次那香囊,还是没说出口,跟着他腻歪在床上,竟感觉前所未有的轻松。
不发火,不杀人的容颜,那双深邃的眸子里仿佛能藏住万千星子。
“王爷,姚老祖请见。”
冷风忽然推门进来,看见床上这一幕,赶紧退出去。
“不见。”
这等人,他看一眼都嫌烦。
“王爷,姚老祖给您带了诚意来!一院子的珠宝玉器。”
就这叫诚意?
容阎抬起头,冷嗤,“让公主受了这么多委屈,他一点诚意,就想让本王放过他?那未免也太容易了。”
想到华筠锦为了怀孕折腾的什么都吃不下,日渐消瘦,容阎就感觉心里堵着一口气没地方撒,这群蝼蚁一样的玩意算什么东西!
“王爷且慢!”
华筠锦拦住他。
“何不将计就计,姚老祖并不知晓你我二人关系,如今想借用你的手除掉我,殊不知”
“容阎,就当帮我!你知道的,宁州若是收复,我便有三洲统治之权,就算是与皇上也能抗衡一二,若是在能收复北塞,就
有了完全做主的权利。”
容阎忍不住点了点她的鼻尖,“你还挺贪权。”
华筠锦不悦地扬起下巴,傲娇开口,“在王爷眼里,你权倾天下就可,我想要一些自由的资本就是贪吗?”
冷风汗津津。
苦菊直接脊背发凉,敢跟杀人不眨眼,权倾朝野的摄政王大人这么说话,不要命了!
没想到容阎不生气,反而笑了,“可以,你想要什么都可以。”
冷风苦菊二人面面相觑,无法想象,这话是从自家王爷口中说出。
简直骇人听闻。
说出去,谁信啊?
“容阎,我不仅仅是为了自己,更是为了未来,不想为鱼肉,就要有执刀的能力。”
容阎捏着她的小手,“行了,我答应你。”
正堂。
姚老祖亲临,坐在客位上有些拘谨,没有往日的嚣张跋扈,雍容懒散,他不停朝着里面眺望,没看见容阎的身影让他感觉浑身上下都惴惴不安。
“你说王爷会见我吧?”
都等了一个多时辰了。
还没见到人影,让他有些心焦。
管家赶紧上前,“既然已经让您等候,必然会亲自相见,不过听闻这摄政王出手狠辣无情,喜怒无常,性子不定,您可是要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