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此处被四面房屋牢牢围住,因而药材的气味很难散出这个院落。
除了院中人之外,怕是没人会知道竟会有这样的一处。
“这是药舍?”楚河问道。
赵东临摇头:“楚大人在禁军当差,受伤之事颇为隐秘,怕大人在禁军中不方便疗伤,侯爷便
将这处院子腾了出来,由着楚大人自行安置。”
楚河挑眉:“那我可要多谢你和你们侯爷了。”
“不敢……”赵东临说道,“楚大人请入内稍坐片刻,我去请先生来为大人疗伤。”
楚河刚刚坐定,赵东临便将人带来了。
“舒先生?!”当楚河看清来人时,大吃一惊。
赵东临口中的先生,怎么会是舒庆?
舒庆不是她的人吗!
他为何会受穆戎的指派做事?!
“你怎么会在这里?”楚河追问道,“是大小姐派你来的?”
舒庆心头几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如实回答:“在下是受侯爷所托……侯爷说你受了伤,又说你不欲让县主知道,于是便让我来为你疗伤。”
楚河皱眉:“你为侯爷办差,大小姐可知道?”
“县主……是知道的。”舒庆说完,果不其然的看见楚河的目光黯淡了许多。
但事实如此,他也不忍欺瞒对方,只得快速抓起楚河的手臂,仔细为他探脉以缓解尴尬。
接着,他又让楚河撩起腰间的衣衫,让他查看伤口。
“楚大人此伤已有两个月了吧?”舒庆的眉头深锁,“您就是带着这伤在南疆来来回回
的折腾,又星夜兼程的往京城赶?”
“都是皮外伤。”楚河放下衣衫。
“皮外伤?楚大人腰间那处已经深可见骨了,可见当时的凶险!虽然做了缝合处理,但那手法极其不专业,以至两个月了还在渗血!”
年轻人啊!就是不知道爱惜自己!
“舒先生可有法子?”楚河问道。
“需要重新缝合。”舒庆恨恨的说!
“那便请先生动手吧。”楚河的脸上尽是不以为意的神色,仿佛这些都不在他的注意范围之内。
舒庆再次叹了口气,一脸的无可奈何。
好在,这里一切准备的还算齐全。
连麻沸散都已备好,倒不用楚河生生再捱一次。
舒庆的手法极快,不过一刻钟,楚河的伤口便重新处理好了。
看着楚河有些昏沉的躺在榻上,而那原本俊朗的面庞也因方才的处理变得血色全无。
舒庆语重心长的叮嘱道:“眼下虽然已经处理好,但毕竟伤得极重,又没有好好护理,接下来这一个月还请楚大人务必多看顾自己,若是再不管不顾,恐怕后患无穷!”
“舒先生放心,我自有分寸。”
有个屁分寸!你们一个个的主意都大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