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祭酒被气笑了,他指了指身后:“你的意思是,让我们今夜这么多人都装聋作哑,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这么大动静,外头早就知道了,还装什么事都没发生?这个京兆尹脑子是不是坏掉了?
“不过是一场误会,祭酒大人真想让上面知道你看管不利?”京兆尹厚
着脸皮威胁。
“看管不利是看管不利的罪名,白大人好好想想明日该怎么办。”秦祭酒能被他吓住,这么多年那不是白混了,他看着京兆尹,低声道:“板上钉钉的是,你以为太子能保住你?”
心思被戳穿,京兆尹面上划过一丝恼怒。
折腾了这么一宿,这姓秦的老东西就是死死咬着自己,他软硬不吃,向来圆滑的京兆尹也有点急了:“祭酒大人还是不明白,如今监国的究竟是哪位……你们想独善其身,那也得看形势允不允许。”
他真不知道这帮清流究竟还在坚持什么!
最终,皇城司收押了白子坤,从白府退去,两帮人不欢而散。
回了国子监,秦祭酒发现宁衿竟然还未离开,有些惊讶:“泓仪?你还未回去?”
宁衿和刘明义在外头逮住的那个人至
关重要,基本能钉死白子坤的动机不纯,秦祭酒以为他们把人送来就回去了,没想到宁衿居然还在监内。
他面上有深深的疲惫之色,一看便不是很顺利,宁衿给他奉上热茶:“老师方才去白家,没找到那东西?”
“嗯。”秦祭酒应了一声:“姓白的老狐狸手脚太快,没能当场抓住。”
“给白家定罪事小,舆图丢失事大。”他将今夜发生的事儿告诉宁衿,道:“他有一句话说的没错,上头怪罪下来,我确实难辞其咎。”
宁衿安静的听着,四周万籁俱寂,她道:“若是真正的舆图没丢呢?”
“什么?”秦祭酒惊得睁开了眼睛。
“他们费尽心思偷走转移的舆图是假的。”宁衿从袖袋里抽出一个用草绳仔细扎好的牛皮袋:“这才是真正的泷州舆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