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尹在心里盘算着要怎么为白家洗脱罪名,看向白子坤的目光不知不觉就带上了嫌弃。
交给他的事儿真是没一个能办成的!如今还将整个家族都连累了。
为今之计,要么死不承认——可看秦祭酒那样子,已经是证据确凿,这点行不通。
要么,就只有让这个没用的废物儿子将事情全都包揽到自己身上,方能让白家不受影响。
耳边是次子的哭天抢地的哭喊,京兆尹心里没有一点悲悯,脑子里只算计着如何利用他最后的价值,面对秦祭酒的一再逼问,端的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祭酒大人,我是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逆子向来主意大得很,从来不同我商量,若是真丢了什么要紧东西,白家自然是全力配合调查。”
京兆尹三言两语撇清了干系,听到这
话的白子坤难以置信的看向他爹,张了张嘴正要喊冤:“爹!我不是……”
话还没说完就被冷冷瞪了一眼,然后胆怯的闭上了嘴。
他想起来自己在父亲书房接受任务的那个夜晚,被发现的后果自然设想过,父亲说了,无论如何都不能承认,更不能把整个白家拖下水,否则就没人救得了他。
白子坤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他向来对家主的话说一不二,如今只好认下,是自己干的。
被皇城司的人带走之前,白子坤一直满含热泪的盯着他爹,京兆尹也如愿以偿说出他想听到的:“明日各位大人提审完之后,我可否去看看这逆子?”
“若他真有罪,那也是白某管教无方……”
秦祭酒看他一副惺惺作态的愧疚样子,内心毫无波动:“等到明日朝堂上,白大人再
为自己辩解吧。”
偷舆图毕竟事关重大,肯定不能轻轻放下,这事儿不仅要交给皇城司和大理寺,还要上报朝廷!
京兆尹镇定的面色终于变了。
“祭酒大人,若真要三司会审,丢了舆图的国子监也难辞其咎。”他目光阴沉:“反正你在我这儿也什么都没搜着,不如赶在明日之前连夜再绘制一份,我们两边都能相安无事。”
“不然上头追究起来,大家两败俱伤,面子上也不好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