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宁衿的话,王姨娘不赞同的皱起了眉,她凑过去,看似小声,音量却让在场的所有人都能听见:“大姑娘,家丑不可外扬,这事儿分明已经过去了,姨娘已经为你摆平了的,你为何还要这样?你就算不为侯府着想,也要为川哥儿想想吧,丢人一次就够了,如今你还这么兴师动众的,真是”
“真是家门不幸?”宁衿冷笑一声:“说起来,我还没有问罪与你呢,王佩芝!”
“身为镇北侯府的人,你帮着外人诬害侯府小公子的名声,让他担责受骂,可有想过后果?”
她厉声道
:“那王诘是你王家之人,你便如此护着,不若滚回你王家去,还在我镇北侯府待着作甚?!”
以温良淑娴著称的宁家大姑娘,头回在这么多人面前大发雷霆,这让众人不可避免的想起了那位脾气十分不好的镇北侯和已故的矜贵侯夫人,亦是如此凛然不可冒犯。
王姨娘的腮边立刻挂上了泪水:“大姑娘为何如此说话?这么些年来,妾身一心想着侯府,娘家早就不知道多久没有回去过,那日分明是川哥儿认下了,我才向于夫子赔礼道歉的”
宁衿不给她丝毫脱身的可能:“事发
当天你便准备好了名砚,怎就如此巧合?怎就成了不知情?”
王姨娘避过了宁衿这个铁板,红着眼眶看向了宁牧川:“川哥儿,你自己说,你说怎么回事,那日就是巧合,书院的夫子们收下砚台最为合适,所以才姨娘真的不知情”
那日,她就是这么哭着让宁牧川妥协的。
可是一向有效的怀柔攻势在今日却完全不顶用了,宁牧川眼中最后一点光亮也灭了下去,他失望至极道:“姨娘,你当真不知情吗?”
不知道为什么,王佩芝心里突然咯噔一声。
但是看着坐
在地上的小侄子,想起娘家人的那一张张脸,她还是咬牙道:“我并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