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砚台一摔就碎啊,你才撒谎呢!”王诘不甘示弱,咬着唇讥讽。
却见于夫子沉了面色:“宁牧川说的不错,老夫那端砚乃是高价从盛国收来的鱼脑冻,石质细腻幼嫩,比一般砚台要脆弱的多,确实很容易被摔坏。”
“我没有撒谎,”宁牧川道:“你同你的书童起了争执,一怒之下便将砚台砸向了他,之后你将碎片收拢,叫人来将那个书童拖走了,一切我都看的清清楚楚。”
话说到这儿,比起语焉不详的王诘,到底谁才是真正的目击证人,已经一目了然。
众人的目光终
于变了。
“诬蔑!”王诘感受到落到自己身上的目光,突然想起宁衿的话,慌乱喊道:“你们,你们没有证据,凭什么就这么指认我了?”
对,就算宁牧川如今说出了真相又如何?就像他的说法被推翻那样,没有证据,说什么都是诬蔑!
“那我若是,人证物证俱全呢?”宁衿轻轻一句话,平地炸惊雷。
“不可能!”王诘脱口而出。
周巡检看来的目光已经带上怀疑,他连忙道:“事情不是我做的,怎么可能会有证据。”
宁衿轻笑一声:“证据就在南充班。”
心脏扑通扑
通跳的飞快,数双眼睛都紧紧盯着她的动作,王诘更是死死咬着牙,不让自己失态。
没关系的,他早就偷偷转移过,宁衿不可能找到的!
他这么想着,却见那宁大姑娘丝毫没有要搜查自己东西的意思,而是径直走向了后面那一用来放学生们东西的排木柜里,直接打开了宁牧川的柜子:“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