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庭从容自若的扫过来一眼,“果然是镇国公啊。”
“……”
许砚修有些恼火的盯着他,咬牙切齿道:“我瞧你恢复的也挺不错,那些臭老鼠这几日在京中的布防已撤去大半,主要人力都已被引去南边,趁着你现在还未完全恢复形貌,动身去往北地正合适。
你不是聪明的很吗?窝在宁安伯府那小地方太
屈才了,赶紧去北地大放异彩,我这就安排大理寺那边追查你的人找到你的‘尸身’……”
“我不走了。”
正磨牙说话的许砚修表情一凝,“你说什么?”
“孤不走了!”
“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这么些年你所有的部署都在北地,说好了,来京这一趟看看故土,如今故土也看了,不走,留在这等死不成?”
许砚修收起了一贯的不正经模样,一脸严肃的说道。
萧庭不紧不慢的开口:“孤身为大夏名正言顺的太子,为何要死遁,做那阴暗爬行见不得光的鼠辈行径?”
许砚修顿时急了:“什么鼠辈行径?暗中行事徐徐图之,不是早就定好的稳妥方案?
再说了你只是身在北地,谋的却是整个大夏,经营得好,照样可以手掌乾坤!
可若留在京都,一旦被发现,你就是砧板上的……”
萧庭将手中棋子往棋盘上轻轻一掷。
漫不经心的抬起眼眸,淡漠的睨了许砚修一眼。
“孤就是为大夏抛头颅洒热血,一身功勋,舍身入死,深明大义的太子殿下!
谁告诉你,只能在北地手掌乾坤?
在京都,孤亦可手握日月摘星辰!”
他语气平淡,因着未恢复完全,音色嘶哑,
声调轻缓,分明没有刻意强调或表露什么,却硬是带着无与伦比的气势,让人不自觉生畏,臣服!
“……”
许砚修张了张嘴,他想劝说,可又太过清楚眼前人是什么狗脾气。
“罢了,你自己别玩脱了就好,我才不管你!所以你找我过来就是说这个?”
“嗯,孤既决定留下,北地那边和京都这边都需要做一些调整……”
萧庭一重重安排说完,许砚修脸都黑了:“当初说好了,咱俩只是合作关系,现在你把我当什么?苦力吗?”
“你若不愿,随时可以终止合作。”
萧庭不以为意道。
许砚修脸更黑了,扭头看向龇着大牙嘎嘎乐呵的虚云。
“笑?他是什么黑心肝货色你不清楚?留在京都用屁股想都知道麻烦一大堆,本官顶多当个苦力多操心些,你这位毒医在他眼皮子底下,啧啧,得当牲畜使!”
自己淋了雨的许砚修,气不过之下,一把撕了旁边看热闹的虚云的伞。
“??”
虚云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差点忘了,老衲今个儿许下了好多承诺,才换来萧庭这小子松口可以不随他去北地,留在京都。
合着……他压根就没打算走?
瘪犊子!
又被摆了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