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明白,你各种不愿出门,可是嫌弃我了,后悔嫁与我家?”
这番话真是说的马秀兰险些背过气去,心肝颤颤地疼,纵有那千言万语,这会儿也气得嘴唇发白,根本说不出口。
马夫人也听得面色铁青。
隔着木兰雕花的窗棂,她冷笑两声:“女婿真是越发威风了,旁人不去管,倒是会在家里逼迫自己病了的妻子,我算是明白了,不若这般好了,我去照顾你母亲,也让我这个亲家母好好瞧瞧,你母亲到底生了什么病。”
文二一听,冷汗差点下来了。
他忙不迭地出门作揖,恨不得跪在马夫人跟前。
“小婿不知岳母来了,多有失礼,还望岳母切莫怪罪。”文二毕恭毕敬,态度倒也和气尊敬。
马夫人其实对这个女婿印象一直很好,哪晓得今天听到这番话,气得她七窍生烟。哪怕知道刚才自己不该说话,她还是说了。
“不必了,如今你母亲的病要紧,至于你媳妇怎么样呵呵,好像也怎么重要。回头我还是把秀兰领回家去住两日,她父亲监察河道去了,想来开春后不久便能回来,也叫他们父女团聚,好好说说话。”
马夫人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
文二越发不敢了,又是连连作揖,不断赔礼道歉。
连同屋内的马秀兰也一起捎上,一时间,整个天井都装满了文二道歉的声音。马秀兰渐渐缓过来,咳嗽两声,由两个丫头们扶着从里屋走了出来,道:“娘,您就别为难他了,他也是关心则乱,毕竟是他亲娘病了。”
见妻子还护着自己说话,文二感激不已,又深深看了她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