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夫人没好气地嘟囔:“哼,我也是关心则乱,谁家没个至亲骨肉了?”
文二:
左右想了想,马夫人索性将话说直白了,反正憋在肚子里玩那些弯弯绕绕的,也不对她的脾胃。
她冷笑道:“女婿啊,你觉着你媳妇是装病不愿去伺候你老母的吗?你看看她如今的模样,便是在月子里也比眼下好上七八分吧?你是不会医术,难道眼睛也没长吗?她若是想装病,为何不干脆一开始就拒了,何必多此一举,给自己累到了,还要平白担上不孝的罪名,你说这世上还有这样的傻瓜吗?”
“这”文二哑口无言。
“我闺女虽不够聪明,但也不是这般愚蠢之人吧?不孝之名你担待不起,难道她就能担得起了?”
马夫人又是两声冷哼,“我原也不信你母亲请来的大夫,如今我已托了人递了帖子给那位葛大夫,等过两日,请那位过来诊脉,到时谁在撒谎不就一目了然了?”
“我跟你丑话说在前头,我虽妇道人家,论理这抛头露面之事不该我出面,但若你们一家子欺负我闺女,那咱们就都别想有好日子过了!”
她本来就是个暴烈的性子。
在这云州城里,作为知州太太,马夫人到哪儿都是众星捧月,何曾受过这般委屈?
听了这话,文二连连点头。
恰巧,小厮过来通传,说是府衙里有事要文二过去相商,文二赶紧借着机会离开。
他一走,马秀兰松了口气,身子摇摇欲坠,险些倒了下去。
多亏了身边的丫头们眼明手快,一下子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