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鹤林再次傻笑着,然后点了一根烟,抽了两口后严肃地道:“遇难者只赔偿二十万,这怎么都说不过去,原白山煤矿冻结的资产不够支付虽然是实情,但是原白山煤矿的设备却是实实在在存在的,而黄越给的不处理设备来赔偿的理由太牵强,起码我不是不相信。”
“你继续说。”胡梦欣点头。
“我有两个疑问,第一,这个事本可以直接交给我们冠山镇自己来办,可黄越却硬把这件事揽到县里来负责,但是具体工作又还是需要我们冠山镇来落实,这不是自相矛盾,有点多此一举吗?”
“第二,黄越为什么一定不让动白山煤矿里面的设备?按理来说,从政治出发,现在这个阶段最重要的事就是稳定,一定不能闹出任何风波来,更不能激化与老百姓的矛盾,黄越坚持这么做没有道理。”秦鹤林分析着。
“说说你的猜测。”胡梦欣再次道。
“黄越这么做其实重点就是这批设备,他扣着这批设备不处理,目的是什么?谁最受益?显然是即将接手白山煤矿的新企业最受益,而作为县长,让谁接手白山煤矿,他具有决定权,姐,这很难不让人有所怀疑,因为这太不正常了。”秦鹤林对胡梦欣道。
秦鹤林自始至终没有把王二宝参与的事说出来。
胡梦欣听完之后依旧没有表态,而是接着问秦鹤林:“你想让我怎么做?”
“我会让一个受害者家属来纪委举报,这样你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去调查政府的赔偿方案,然后就可以去查白山煤矿设备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