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稚便一路带风地领着人闯进了那牢房中,她架势十足,来势汹汹,身后十余人手中紧握的老虎钳发光锃亮,看着人心一惊。
但那大汉却不以为然地躺在草席上,慢悠悠地打了个哈欠。
瞧见楚稚满脸怒意,大汉讥讽一笑,道:“呦呦呦,这不是那谁?楚夫人嘛——”
大汉拉长了腔调,阴阳怪气地笑了两声,笑得县令背后冷汗淋淋。
你说你惹她干啥?
人家摆明了要干你了……
哎呦!!!
县令默默抬头,道:“我的东西丢了,我出去找找去……”
说罢,县令转身离开这是非之地。
屋内,大汉更是嚣张:“哦豁,还说你不会买通县令?”
他才不怕嘞,人家柳默烟亲自过来给他们吃安神药,摆明了人家是谢妄的侧妃,甚至连孩子都有了。
就这,岂是楚稚能比的?
楚稚惹上了人家谢妄的侧妃,估计到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呢!
“告诉你,小爷我什么都不怕,就是怕你扛不住呦。”
大汉从草席上爬起来伸了个懒腰:“我再好心告诉你一声,我这背后的人呐,你惹不起!”
“还是乖乖认栽吧,谁叫你惹得人家烦心呢?”
大汉嘿嘿一笑:“要不,你陪陪我,我一时高兴了,说不准还能帮你求个情,留你们一家个全尸!”
奸笑声在牢房中回荡,大汉猥琐的眼神肆无忌惮地在楚稚身上游走。
楚稚眯眼,冷声道:“谁的令压得过宁亲王?”
大汉嗤笑,不知死活地跳脚:“还真有。”
“哦?”楚稚浅浅点头,伸手从袖中抽出自己伪造的谢妄的文书,一把甩在他脸上。
“你最好现在就能将你身后的人求来救你!”
文书哗啦啦砸到大汉脸上,又花瓣似的散落一地,正对着大汉眼前的文书上,赫然写了个死字。
大汉顿时怔住,适才嚣张不屑的神情被楚稚半两拨千斤的架势狠狠击碎。
楚稚扬起小巧精致的下巴,狐假虎威道:“认字吗?用不用我教你读?”
“不可能。”大汉喃喃低语,弯腰捡起地上的文书,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遍。
“这是……”大汉额头上瞬间布满汗珠:“这是假的!”
楚稚却扬起手中的老虎钳:“假的?你觉得我有多少银子能买通县令同你身后的人作对!?”
楚稚道:“唯一的可能,就是谢妄亲笔写的文书。”
“或者,你又觉得县令有多没见识,才能让我这份假文书骗过去?”
大汉原本坚定的脸上多了些慌张。
怎么可能呢?宁亲王怎可能会胳膊肘向外拐?
大汉依旧嘴硬:“我不信,除非你将宁亲王叫来!”
楚稚挥手让刘狗儿上前,十余个老虎钳嘎嘎作响,直接将大汉围了起来。
“你有几条狗命够见宁亲王的?”
此时此刻,楚稚将她今日所受的气尽数发泄了出来:“把他的二十个指甲都拔下来!”
话落,刘狗儿狞笑着夹住了他的手指甲,刚要用力时,大汉终究禁不住惨叫:“我说,我什么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