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至清则无鱼,田大人凡事都当先保全自己,一时之黑白,本就做不得数。”
坐在马车上绕着神都又走了一圈,最后回了好些日子都未回过的沈府。
次日清晨,霁月公子同田定碰了面的事,自然而然传到了旬湛耳中。
握着这个消息在明王府绕着游廊走了良久,走着走着,旬湛反倒笑了起来。
眼眸,透着浓浓的邪肆。
能同田定联系上的霁月公子,不是南风馆的花魁,而当是谢南星。
这深夜绕着神都转动的一圈是在找田定, 更是在提醒他和夏域,皇宫生了变数。
皇宫生了变数,这大夏唯一手拥实权的明王,怎么可能独善其身?
这么算来,他爹收到的密信,也当是谢南星的手笔。
能得到这般提点,自然是他通过谢南星的试探。
沈烬墨还真是,太会养人了。
谢南星也真是,太争气了。
如今局势生变,旬湛的当务之急是要安抚住他家那位小祖宗。
现在连同沈烬墨一道被困在深宫的,是夏域的阿娘和长姐。
加快步子朝着府门而去,下朝归来夏域刚下马车,就被旬湛抱着往房内冲。
跪坐在夏域跟前,两手抚摸着夏域的脸,那双眸子里带着的暗潮,让夏域的心噗通直跳。
“怎生这般猴急?”
“你若要玩,我又不是陪不起,这般天寒地冻摔倒了怎么办?”
口水吞咽,夏域将旬湛抱在怀里,话说得正义凛然,那往衣襟里钻的手,滚烫且热情。
手脚并用将夏域牢牢锁住,旬湛贴着夏域的耳朵道:“小九,宫里生事了。”
大脑霎时一片空白,继而涌现了的是近来的各种异样。
掌心紧握,一股子蛮力一生,随时都要冲破旬湛的束缚。
却又因着怕伤到旬湛,咬紧牙关尽力克制。
“旬湛,你放开我,我娘在宫里,我要带我娘跑。”
旬湛使尽吃奶的力气将夏域反制,挑着让夏域欢愉的地方,毫无章法的舔着。
等到将夏域的兴致挑逗了起来,勾着夏域将那股子牛劲儿使在自个儿身上之后,旬湛已经累到手指头都抬不起了。
所幸,那发疯的小牛犊子又开板着一张脸,将丢失的理智找回。
抱着旬湛入了温泉池子,一边伺候着人洗漱,一边将未曾同旬湛提及的往事扯起。
“他月前将我召进皇宫,告诉我这江山日必然是我的,就算是忘衡也越不过我。”
“想来从那时开始,便已经生变。”
“轻点。”勾着嗓音轻骂了一声:“得亏你夫君我身子骨好,不然早折你手上了。”
放轻了力量:“是你非要这般,你好生劝我,我也能听得进去。”
“呵。”邪笑一声:“王爷方才可比那年猪都难按,但凡不是我这手段炉火纯青,这容色风华绝代,王爷现在都骑马冲皇宫里去了。”
夏域心虚,事关钟元元,若无旬湛,他必当如此。
如今沈烬墨和夏弘撕破了脸,不论后头事态如何,夏弘必然要来找他一趟。
夏域要好生待在明王府装作什么都不知,只有这样,才能既可稳皇宫,又可安排人接应夏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