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醒来那霁月公子不满沈大人这般霸道做法,在沈府一哭二闹三上吊,逼着沈大人将他送回了南风馆。”
眉头一锁:“放肆,就他这等被千人骑的记妓子,还敢嫌弃朕的忘衡?”
“可要属下将这不识抬举的霁月公子给杀了?”
岁一作为暗卫,会的可不就是杀人吗?
“混账东西。”拿着银叉砸向岁一脑袋:“朕的忘衡好不容易愿意宠幸人了,把他杀了你去自荐枕席吗?”
岁一单膝跪地:“若沈…沈大人愿意,若…若皇上允许,属下愿意。”
“他能瞧上你,朕早把你送他床上去了。”
“好了,后头发生了何事,这霁月公子缘何又愿意了?”
岁一起身站着回话:“回了那楼子便是花魁夜的竞拍,神都那些个财主瞧着沈大人都对霁月公子心有所属,直接拍出了五万两黄金的天价。”
夏弘撑着桌子然起身,又缓缓坐了下去:“晚些将那些参与竞拍之人理一理,朕倒要看看他们是不是又鱼肉百姓了。”
岁一领命之后继续道:“沈大人将大理寺卿召到了那楼子里,以要将那楼子里所有人都押入大牢严刑审问为胁迫,逼迫霁月公子低了头。”
“想来沈大人不仅想要霁月公子的人,还想要霁月公子的心,在霁月公子替他们求了几句情后,沈大人便只关了几个带头的。”
拿着佛珠饶有兴趣的转着,夏弘对这霁月公子倒还真生了三分兴趣:“这人生得哪般模样?”
“坊间传闻都说比谢南星还要好看上几分。”岁一偷瞧着夏弘的容色:“你若喜欢,不若属下替您掳过来瞧瞧。”
装着冰镇果子的玉碟朝岁一胸膛砸去,留下一片汁水淋漓:“朕不好男风,更不会夺他人房内之人,再让朕听到你要夺忘衡什么东西,小心你脑袋。”
岁一诚惶诚恐的磕了头:“属下知罪。”
没有理会岁一,夏弘侧目看向大太监:“从朕私库里多挑些补身子的东西去沈府,那等子有益于闺房之乐的东西也多挑些。”
“同忘衡说若是觉得玩得不过瘾,再多告假几日也成。”
“早朝那些折子帮忙盯着点,莫要出了什么岔子耽搁忘衡享乐。”
“只要这霁月公子能拿住忘衡的心,朕啊,心头唯一的担忧,便彻底没了。”
大太监领命离去,夏弘瞧了两场歌舞才将目光挪到岁一身上。
“忘衡想要你给谢南星陪葬不是一日两日了,你心头那杆秤也当拎清些。”
“只有他忘了谢南星,你这暗卫司首领的位置才能坐得稳。”
“属下多谢皇上保住属下性命。”
毕恭毕敬的磕了几个响头:“属下今夜便去搜集那些竞拍之人鱼肉百姓的证据,等到沈大人来日空闲了,再请沈大人替他们主持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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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定如今这侍卫司上将军虽比不得别的一品大臣,但因着这神都百姓都愿意信他,这地位也不过比六部尚差上一点。
纵已算得上身居高位,田定每月都会抽两日亲自去巡城,为的就是确保这神都的一关一卡,一景一物都不会超出他的掌控。
巡城回到侍卫司,略微喝了一口茶便开始将手里的折子批阅,不知不觉时辰便到了黄昏。
家中还有人等他回去用膳,田定带着亲卫握着马鞭出了侍卫司。
刚翻身坐上马背,就见对面停着的马车上,站着一手撑油纸伞身着蓝衫之人人。
“你们先行回家,同我娘说我有要事处理,要晚些归家,莫要等我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