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违背沈烬墨之命拿银子救他们的南风馆,不仅不会声名有损,还得搏一波好感。
若青馆主再略微退上些许金银,这事儿便直接盖过去了。
想着青馆主那张脸,谢南星又觉得有些可惜:“他惯来爱惜容貌,你也不知收敛点。”
“谢子霁。”
停下动作,不解抬头看向沈烬墨。
沈烬墨平静着诉说委屈:“你方才在怪我。”
心尖尖的琴弦被触动,谢南星跪直身子将沈烬墨的脑袋抱在怀里,轻轻拍着。
“好啦好啦,不委屈不委屈。”
“青馆主不能力谏规劝于我,是他无能,是他活该。”
“你这般忙碌还抽出功夫陪我,不是昏君,都是因为心里有我,想要同我一道好好过。”
“我们家沈大人,是这世上最好的人。”
“所有错都是旁人的,我家沈大人一点子错都不会有。”
“好啦好啦,亲亲抱抱就不委屈了。”
沈烬墨贴着谢南星的心口,有些强词夺理:“我如今身旁只有你一人,你不能替旁人说话,一句话都不成。”
马车内温情静静流淌,赶着马车朝前走的墨平,悄悄红了眼眶。
这个霁月公子啊,容貌不像他的小主子,嗓音不像他的小主子,那股子挑衅人的模样也不像他的小主子。
可除了这些地方,其余每一处都像足了他小主子。
尤其,认真爱他家主子的时候,会让墨平觉得这霁月公子乃是他家小主子附了身。
次日清晨墨平替沈烬墨将告假的折子送进了宫,等到夏弘看到这封告假折子之时,已经是晌午。
就这冰饮吃着被冰镇过的果子,眼前稀疏平常无甚新意的舞乐,也瞧出了几分轻盈。
被从暗卫司唤来的岁一身上还带着暑意,在殿门处熄了这一身热气,岁一才敢走到夏弘跟前。
“属下拜见皇上,皇上万岁。”
夏弘微抬手,大太监将在夏弘下首摆上了桌椅,给岁一奉上了各色吃食。
“岁大人,这些个果子头一批只赏给你沈大人,如今这文武百官除了沈府,就只您得了这一口新鲜呢。”
用银叉取了一块果子入口,夏日的所有热意都被这口冰凉给驱走了。
“谢皇上恩赐,这果子,极好。”
想破脑袋,岁一也只能想出极好二字。
不过夏弘召岁一来,自然不是为了听什么舒心话的。
就岁一这张狗嘴,必然吐不出什么象牙。
暗卫吗,会说实话就成。
“朕听说前日忘衡当街掳了个男儿回府?”
岁一起身朝着夏弘拱手:“掳回的正是将神都搅动的沸沸扬扬的霁月公子,沈大人前日在街头瞧了一眼,直接便将人掳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