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南星目光躲闪,心虚的低头玩着披在身上的官袍。
这看台上被沈烬墨软鞭吓得软了骨头的人,可顾不上怜惜青馆主。
他们那大风刮来的银子,弯腰去捡也是要耗上不少功夫的,可不能扔到水里连个响声都听不到。
“青…青馆主,我等花的…的都是真金白银,你…你可不能让我们人财两空。”
青馆主顶着那张被沈烬墨抽花的脸看向这些人,提醒他们如今对上的对手,可是沈烬墨啊。
一个个小命都快没了,还想着美人和银子呢?
见青馆主不当用,高台上有人微微清嗓,藏在人群后闭着眼睛据理力争:
“沈大人既…将霁月公子送回了南风馆,那霁月公子便…便依然是南风馆的花魁,我等花了银子自然是要将霁月公子共…共度春宵的。”
“是啊…”
“沈大人行事…也…也太霸道了吧…”
声如蚊蚋的附和之声传入沈烬墨耳中,接连三鞭甩出,那些出言抗议之人直接从高台拖下,被甩到了南风馆外头。
墨平纵然不喜这霁月公子,可出门在外,他沈府的脸面却是容不得任何人挑衅。
“这台子上的霁月公子今日是我家大人亲自从沈府抱出来的,身上穿着的袍子是我主子上朝的官袍。”
“我家主子惯来心疼屋里人,允他回家歇息片刻整理一番行囊同这些好友好生道个别,何曾想就这么会功夫,你等竟然在逼良为娼?”
“别说你等竞价的这些个金银当充入国库,就连你们这些人的脑袋,都当被砍下来。”
毫无根据的罪名压下,今夜参与竞价的所有人,都开始心生慌乱。
谢南星看着这些人被墨平三言两语给震住了,他反倒不乐意了。
强取豪夺冲冠一怒为红颜非要不可的戏码没演到尽兴,怎能让夏弘相信沈烬墨怡情了?
“沈大人昨日长街掳我回府,又在府内欺辱了我一日一夜,如今我回了南风馆,你竟还要毁我花魁夜。”
“沈大人这般欺人太甚,这神都到底还有没有王法了?”
南风馆内外所有听到谢南星这话的人,都开始敬佩谢南星是一条铁骨铮铮的汉子。
同沈烬墨谈王法?
他轻飘飘一言,便能让这南风馆内的所有人死绝,还无人敢追究他的罪名。
沈烬墨就是这神都的王法。
将软鞭扔回墨平手中,沈烬墨迎着谢南星走了几步。
一双眸子里装下的,只有谢南星一人。
“盖着本官的官袍就敢背着本官找旁的男人,你可还真是不怕死。”
闻言,谢南星将盖在身上的袍子扯下,起身直接朝着沈烬墨面门扔过去。
“一件破袍子罢了,何人稀罕?”
沈烬墨将谢南星披过的袍子从脸上拿下,不仅未曾动怒,甚至还放在鼻息之下细细闻了闻,嘴角的弧度是超乎所有人想象的温柔。
被沈烬墨这般举动撩得心痒痒,连带着脖颈和耳根子也一道转红。
不敢多看沈烬墨,谢南星仰起头看向象征着霁月公子的花灯,固执骄傲的像一只孔雀。
心满意足的回到太师椅上,沈烬墨耐心极足:“我给你半盏茶的功夫主动坐到我怀里来。”
轻笑,抬眸:“否则,后果自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