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烬墨这一笑,这馆内又有好些人双腿发软,下意识便要跪下。
这么些年过去了,他们何曾见过沈烬墨威胁人?
能动手的他直接就动手了,不能动手的他就先暗自隐忍,等到时机合适了,他自会亲自去动手。
谢南星也被激到动了火,转头看向这些个花了大价钱的贵客。
“我南风馆开门自然是要做生意的,众位今日既花了这银子,那必然不能空手而归。”
“竞价前十的贵客若依然不嫌弃霁月已经被某些个给糟蹋了去,可即刻同霁月一道回花魁阁,我们关上门以诗酒茶会客,共度今夜良宵。”
这般诚心诚意的蛊惑之下,这些个软了骨头的人下意识看了沈烬墨一眼。
见沈烬墨正低头浅浅啜饮着茶汤,又想了想自己花出去的银子,这些人开始将此生所有的勇气用在了这一刻。
被甩进人群中的三人重新朝着高台走来,待到十人重新于高台集合之时,正好过去了半盏茶的功夫。
谢南星弯腰将暗自流泪的青馆主搀扶起来,带着花了大价钱的贵客们朝着花魁阁而去。
高台都还未曾走下,便见大理寺卿亲自带着上百衙役围了南风馆。
“本官听说有在此强抢一品大员之男宠,逼良为娼,到底是何人敢在本官的眼皮子底下知法犯法?”
案是墨平亲自去报的,听到这神气十足的嗓音,墨平亲自去将大理寺卿迎了进来。
“劳烦大人亲自走这一遭,这台上的霁月公子是我家大新得的宠儿,今早不过出个门,便被这南风馆给掳走了。”
“你瞧瞧这南风馆的馆主和台上的那些个人,都想同我家大人抢人。”
大理寺卿偷偷蔑了一眼前头,凑到墨平身旁小声问:“沈大人也来了?”
“那可不。”墨平指了指前头:“我家大人房内已经空了好久,就连皇上都找了好些人送过来,我家大人硬是一个没瞧上。”
“如今好不容易得了个贴心人,转眼的功夫便被人抢了去,这委屈换谁受得住?”
大理寺卿连连点头,脸上还因着共情流下两行猫尿。
微微吸了吸鼻子,大理寺卿快步走到沈烬墨跟前,哽咽着承诺:“请沈大人放心,下官必然秉公执法,不论这馆内之人得身份地位如何,下官一个都不会放过。”
沈烬墨未给反应,直直看着谢南星的背影:“现在可要坐到我怀里来?”
谢南星回首瞪了一眼沈烬墨:“我乃自愿,非为沈大人所言之被迫,沈大人才是那强取豪夺之人。”
“我虽沦落风尘,可对于自己不喜之人,绝然不能委身。”
对于谢南星说的话,大理寺卿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
他只是安静的等这话落了音,将伸张正义的话头大义凛然说出。
“这些人竟然敢对霁月公子用刑逼迫其颠倒黑白,来人,将这南风馆内所有人都给本官抓起来,带回大理寺严审。”
眼见衙役拿着麻绳开始捆人,青馆主直接朝谢南星跪了下来;“霁月公子,我南风馆庙小装不下您这尊大佛,青某求您从了沈大人。”
随即,不论台上台下,皆跪作一团:“求霁月公子同沈大人回家。”
谢南星不应,忍着腰酸背痛弯腰试图将人搀扶:“你们怕他做甚,他也就威胁一下你们,哪里敢真将你们抓牢里去审问?”
“你们交了这么多定金,怎能屈服于这区区淫威之下?”
“快些起来,在下必然让众位觉得这银子花得极值。”
捆人的衙役从瞧乐子的普通百姓移到了那伙子不差银子的主儿之间,这些个人见衙役都对他们动了真格,当即高声朝着谢南星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