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南星用脸颊轻轻蹭着沈烬墨的脖颈,用指尖轻轻勾着沈烬墨的鬓角的青丝。
掌心从喉结一路向下,精准压在沈烬墨心口的伤疤处。
若不是贴身照料过,又哪里能隔着层层衣裳,这般贴切的落在心口。
“我梦见你疼,我便让小白带着我骑马赶来了。”
“你下次不准这般了,我好着急,着急到都没好好吃饭,所以才瘦了一点点。”
“但也只瘦了一点点。”
耳畔的小声嘟囔好生温情,将沈烬墨那颗冷硬的心,捂到绵软。
他贴着谢南星的耳:“心头住着你,我不会从任何人身上找你的影子,所以我没去。”
区区一个霁月公子,不论是谁的眼线,在沈烬墨眼中都算不得什么东西。
用一个“霁”字,将霁月公子与谢南星强行牵扯在一处,是对谢南星的亵渎。
只此一人的深爱,从来便没有替身可言。
屋内的寒气散尽,两人便一道去洗了个素澡。
等到沐浴洗漱之后,谢南星便换上一身舒适的寝衣趴在书房新铺上的地毯上。
拿着沈烬墨新存的话本子看得津津有味,一手拿着银签插着这神都最新鲜的果子,往口里送着。
看到尽兴之处,两只白嫩如莲藕的脚丫子在空中几番晃悠,让谢南星鲜活得像是夏日莲塘中,绽放的头一朵清莲。
所有瞧见之人都当为他侧目驻足。
可这朵莲花,却只会开在沈烬墨的莲塘,只允沈烬墨一人亵玩。
而此时的沈烬墨正坐书案前一本正经的批着折子,凑近谢南星那一侧的手,会恰到好处的在谢南星瞧完一页后,替谢南星翻开新的一页。
手里拿着话本子在地上滚了一圈,谢南星起身坐到书案的奏折上,伸出一根手指将沈烬墨的下巴挑起。
易容早已洗净,原本的嗓音已经回归。
谢南星那么大个夫君,依然正义凛然得像那柳下惠一般。
“沈大人,折子好看还是我好看?”
一手将谢南星双手束住,两腿将谢南星定在自己怀中。
一目十行,手下落笔之处,甚至连墨迹都未有晕染。
可贴得这般近,那滚烫与炙热,那是做不得半点假。
“夫君,你握得我疼了。”
疼不疼沈烬墨自然心中有数。
可谢南星说疼,沈烬墨便会又松下几分力道。
“带进府的郎中要查一查才能用,你乖一些。”
从神都到定西郡一路坎坷,又快马加鞭重回神都,沈烬墨不清楚谢南星如今这身子骨抗不抗得住。
他自然是想到了极致,可他再想,也不当拿谢南星的身子骨开一丝玩笑。
“哦。”
颇为遗憾的应了一字,谢南星乖巧的从沈烬墨怀里离开。
慢慢悠悠将地上的果碟捡起,放到茶几之上后,谢南星转瞬钻到了桌子底下。
不知从何处顺来的剪刀直接将沈烬墨的衣裤剪开,宽袍遮掩了活色生香,细腻浓情的声响却又在诉说着蜜意。
手中毛笔落地,在奏折上砸出一片浓墨。
沈烬墨靠在椅背之上,那只本来想将人推开的手,最后将衣袍掀开,一下一下抚过谢南星未曾束起的青丝。
双目对视,天雷地火撞在了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