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然不给家主丢人。”
两人能在夏弘的眼皮子底下活下来,演戏二字,驾轻就熟。
晚膳刚过,墨平就将将今日休假的杨槐,从家中‘请’到了谢府书房。
谢南星也没急着说正事,目光从杨槐脖颈上一个连着一个的红痕,移到杨槐手腕上的两圈红痕。
反正沈烬墨同他保证了,田定路上必然会出不少岔子,杨槐必然能比田定先到。
毕竟田定在神都日日给沈烬墨找乱子,如今领了这般重担,沈烬墨给田定找点乱子也是再正常不过了。
看了一眼外头的时辰,谢南星笑着揶揄道:“你这床起得还真是不容易。”
这般时辰,就已经这般激烈,岁一还真是好样的。
杨槐借着喝茶的功夫将容色上的红润遮掩,强装镇定道:“这段日子就跟个疯狗似的,也不知谁惹他了,日日拿着我发泄。”
话虽这么说,杨槐心里头却觉得满意极了。
“我能理解岁一。”
话说一半,在杨槐瞪大眸子的注视下,谢南星解释道:“好好的休假日子被从家里挖出,岁一能开心才怪。”
原来说的是这档子事啊。
杨槐那被吊起的心,放进了肚子里:“属下还当您知道他缘何日日发疯呢。”
谢南星瞥了杨槐一眼,他能不知道杨槐暗搓搓秀恩爱的小心思吗?
有些事哪里需要人去惹?
有情人做有情事,再加上杨槐手段更胜一筹,岁一不疯才怪。
“他可能在未来很长一段日子都要怨上了我了。”
饥一顿饱一顿的,在每一个怀里无人的凄凉夜晚,岁一不怨才怪。
杨槐先笑了出来:“您别管他,脾气一日比一日大,就是欠收拾。”
主子和男人孰轻孰重,杨槐心里还是有数的。
来日岁一能不能活,仰仗的可不是沈烬墨那狠起来连自己都杀的人。
“阿槐,你懂我的,在岁一和沈烬墨之间,我永远会选择保沈烬墨。”
离开神都已成定数,在将接下来的事安排下去之前,有些共识,必须要达成一致。
杨槐收了那股子闲散,很严肃的给出了他的回应:“主子,他功夫好,我的确想让他活。”
“但我也从未想过用您的舍弃来换他活。”
没了沈烬墨,谢南星会死的。
一命换一命的选择,杨槐不会去做。
“我和他都会努力。”微微低头,杨槐还是将心头的奢望说出:“如果在不伤及您和大人的前提下,我想求大人能搭一把手。”
“我不求他全身而退,只要他能活着,我就知足了。”
“活不了,那也是人各有命,我认命的。”
被一张银面遮挡容色,常年在黑暗中杀人杀到成为暗卫司首领的岁一,哪里来的全身而退?
能活命,都已经是万幸运了。
这是杨槐头一次对谢南星提出请求,谢南星没有应允这一诺。
但谢南星,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