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温泉池,谢南星将沈烬墨的衣裳放在屏风之上,有些心急的将鞋袜脱掉,一边手忙脚乱解着衣裳系带,一边迎着沈烬墨所在之处走去。
那头都没回的人就像背后长了双眼睛,他朝前走一大步,那人便也朝前躲一大步。
他走一小步,那人便也躲一小步。
没一会,正事都还没干上的谢南星,就因着在水中行进费力,呼吸带上了轻喘。
“沈烬墨,你不带衣裳进来不就是想让我送衣裳吗?”
“我送了衣裳进来,你当着我的面拿着澡巾子那般沐浴,不就是在勾引我吗?”
“现在把我勾下水了,又不给我,你到底是何居心?”
大半个身子浸润在汤池中的谢南星,眼瞧着沈烬墨还是没有扑上来,转身就朝着岸上走去。
不就是宽肩窄腰?
不就是身形矫健?
不就是腱子肉邦邦硬?
搞得谁没有似的。
不要就不要。
最好是这辈子都别要了。
原本朝着池边走去的谢南星,悄咪咪回头看了一眼,连沈烬墨的人影都没瞧见了。
洗着洗着,他那么大个沈烬墨,不见了了?
莫名的担忧取代了那点子小心机,焦急转头迎着沈烬墨不久之前的所在之处而去。
走出不过两步,浸润在泉水中的双腿被一双铁臂紧紧焊住。
水波荡漾,酸涩的泪水啪嗒啪嗒落融入泉水之中。
难耐的身子因着束缚倒不下去,却也无力站直身子。
双手攥住飘扬在汤池中的青丝,泉水撞击之声遮挡低低啜泣,陌生又熟悉的触感,令呜咽断断续续。
腿软催得身形反复晃荡,却又被水中的人稳稳定住。
逃不得,挣不脱,只能放任沈烬墨成为自己的主宰。
这人尚未真刀真枪,却带着谢南星体验了另一重醉生梦死。
沉入水中的沈烬墨乍然钻出,浸润水光的英武容貌,此刻不满少年人带着挑衅的肆意,以及醋味。
直接推着谢南星靠到玉石铺就的石壁之上,带着粗蛮挑衅正法,让谢南星连呜咽和求饶都无法言说。
到了这等时候,沈烬墨却还是不愿放过谢南星。
“谢南星,今日想要问我什么?”
不住摇动的头颅,接连抖动的身子让谢南星深思飘忽。
沈烬墨这沉冷的嗓音一听便是理智仍在,而他这般模样,才像足了那色令智昏之人。
此时若是开口问了,万一惹了什么乱子,那他岂不是就成了那刀俎上的鱼肉?
不说话,先游走于沈烬墨的长枪利剑,才是当下最机智的选择。
眼瞧着谢南星不上钩,沈烬墨的手段愈发没了克制。
直将人两手反绑,贴着谢南星的耳廓,以配合水波荡漾的节奏问:“你现在不问,等会,可就没机会问了。”
一种没机会,是谢南星会被折腾到昏睡极久。
一种没机会,就是但凡谢南星开口了,沈烬墨便会将他折腾到没法开口。
“皇…皇上不灭东倭了吗?”
“自然是要打的,毕竟出征之日便下了旨。”
狂风暴雨随着这一句话落下,化作和风细雨。
然沈烬墨眉眼之中的暗沉,将他没那么好对付的事实,摆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