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进被窝将旬湛抱住,夏域将吻落在旬湛眉心。
“夫子,辛苦了。”
“小九,你真好。”
本当睡着的人,闭着眼睛笑得有些傻,又有些甜。
就连大着舌头说的话,也格外动情:“小九,我好生喜欢你。”
“夫子,我也好喜欢你。”
“那你不要听沈烬墨的话,接下来都不要去上朝,日日都待在家里养白白,养胖胖。”
夏域眸子瞪大,随即就笑了起来。
酒醉的夫子,还挺好玩。
“那小九要听夫子的话吗?”
“不用。”
醉醺醺的人,过了好久才道:“旬湛要听小九的话。”
“那以后,喝酒了也要来。”
追问:“夫子记住了吗?”
点头,将夏域锁在怀里:“阿湛,记住了。”
次日清晨,夏域如旬湛所愿往宫里递了牌子,直接称病告了假。
林公公当日早朝后就带着太医来明王府走了一趟,这些个太医探脉也没探出什么病,但还是按照夏域的给的由头给开了药。
毕竟,谁还没有个想偷懒的时候?
而墨平拿着块木牌大张旗鼓在神都勋贵之间寻找木牌之释意的事,夏域是在告假这日的午后知晓的。
没有通过旁人的嘴,是忙糊涂的墨平没有提前交待,谢府的小厮直接拿着拓印的文字找到了明王府。
夏域闲着无事就亲自看了一眼。
随意问了问这东西的来处,夏域就直接将仆从打发了走。
“来人,时刻盯住谢府动静,有任何事情即刻禀报我。”
若是没有旬湛昨夜那一通叮嘱,夏域看了就看了,压根不会生出什么别的意图。
可连旬湛都要叮嘱的事,夏域少不得要多上一个心思。
洛安的各种小道消息比之正式公文都传得快,墨平前脚刚拿着最后的译文回府,后脚这神都的百姓嘴里念叨的就都是这块木牌和谢南星。
“那块木牌是谢南星从太傅府找出来的?”
“沈烬墨这都必死无疑了,谢南星还折腾什么呢?”
“我可听说那木牌上的文字都是东倭的,指不定谢南星在动什么鬼心思。”
“东倭,不就是那个除夕偷袭我们的恶心玩意儿?”
“是呢,那块木牌上写着的可都是那制造战船的法子,如今我们没能让那伙子人有去无回,就是这战船迟迟未出。”
“太傅可是韩世子的师傅,这指不定沈烬墨去杀太傅之时,太傅正伏在书案前寻找着制敌之策呢。”
“当年忠勤侯要灭了东倭替夫人报仇,太傅在皇宫跪了一月劝说皇上定要一举歼灭这些反复小人。”
“可皇上还是因着东倭投降,国库空虚,强召忠勤侯回了神都。”
“如今再看,若是当时一举歼灭,哪里来的如今这等子受制于人之情形。”
“唉,太傅这辈子真的是苦啊,为了山河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最后死在自己真心对待的徒弟手中。”
“要不是所遇非人,太傅指不定能活着看到东倭被斩草除根。”
一时之间洛安百姓对吴辞修的惦念与缅怀之情更甚,连带着对沈烬墨自然是更为怨恨。
就连那重兵把守的大理寺,日日都有人排着队高声骂着沈烬墨。
眼见这舆论已经发酵到了另一个极端,谢南星明白这撒下的网,该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