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等话,自来就换不来轻,能换来的只有重。
“夫君,我知道你给我留的礼物是什么了?”
脚下的步子未停,和风细雨愈发温情:“见到了?”
“嗯…在茶楼…见到了,他出去之后…好些起哄的人找他拿了银子。”
“乖乖准备怎么收拾?”
谢南星咬着沈烬墨的耳垂:“一网打尽,让所有人都知晓背叛主子的下场。”
沈烬墨抱着谢南星躺进了被窝:“那小奴儿试图逃脱本官的控制,投向旁人的怀抱,又有何等下场?”
被折腾到吊着一口气的谢南星,依然不怕死:“大人若不把奴儿折腾废,奴儿指不定下次还想逃哦。”
云雨又起,不辨昼夜的地牢若无人来催,那便是属于夫夫二人肆意纵情的夜晚。
提醒时辰的铃铛响了三次,沈烬墨才予以回应。
墨平听到讯号,在陆白的搀扶下又一次滚到了这扇关乎宿命的牢门前。
作为昨夜那一出戏里被频繁提及的人,这一晚的墨平手都没有离开过脖颈。
说不怕是假的。
毕竟情欲上头,他这家奴一不小心换了角色,就他家主子这小心眼,指不定握着鞭子就把他解决了。
所幸,两位主子的分寸拿捏的极好,他家主子被小主子也安抚得极好。
他墨平,总算活过了这个诡异的夜晚。
“让人抬张软乎些的软榻过来。”
“奴才遵命。”
将搓热的手钻入被窝替迷迷糊糊的谢南星穿着衣裳,轻轻出言提醒着:
“乖乖,杀鸡儆猴与借刀杀人可同用。”
谢南星一听这话,脑子一个激灵:“杀哪只鸡我知道,可要借谁的刀呢?”
沈烬墨贴着谢南星的耳廓说了两句。
谢南星笑得贼兮兮的:“这样,会不会不太良善啊?”
自问自答:“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同他们讲良善作甚?”
次日午后,谢南星是在一众狱卒的围观之下,被抬出的大牢。
而就在当日午后,神都各处热闹所在之处翻滚的人言,开始尽数围着谢南星展开。
“你们听说了吗,谢南星非要闹着和离,沈烬墨在那牢房里就动了手。”
“怎么可能,沈烬墨为了谢南星连爹娘都不要了,怎么能说动手就动手?”
“必然是谢南星还有几分良知,不想同这等杀了太傅的人同流合污。”
“谢南星那么一个小病秧子能有什么风骨,不过就是见沈烬墨救无可救,大难临头各自飞咯。”
“那他直接逃不成吗,非得上赶着去征求沈烬墨的同意?”
“你看他身边的人哪一个不是武功极好,没沈烬墨同意,他走得了吗?”
“虽说谢南星也是个男儿,可到底是一阵风就能吹到摇晃的病儿,又生得这般貌美,沈烬墨怎么下得去手?”
“唉,沈烬墨还真不是个东西,简直是天下男儿之耻。”
“我啊,只求官府早日将沈烬墨的罪名定下,省得日日听到这人的名字我就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