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狱卒被这般注视,又哪里能安心喝茶听曲子?
互相对视之后,直接让小二将桌上压根没动的果子包起来,又去对面的铺子里打了两壶酒,才回了大牢。
坐在二楼雅间的谢南星将窗户合上,来自楼下的各色言谈被尽数隔离在厢房之外。
舆论,都在朝着谢南星希望的方向走去。
天色还亮堂得紧,腰间的酸软提醒着谢南星这些日子的疯狂。
沈烬墨就像是一头被关在囚笼的野兽,日日等着他这一块鲜嫩的肉主动往他嘴里送。
而被关在囚牢的野兽,每日眼巴巴的也就图这一口嫩肉。
这肉真到了嘴里,那可不就是一个劲儿的舍命折腾。
那地牢如今就关押了沈烬墨一人,又加上谢南星早年看的话本子太多,两人一胡闹起来就更加没有个尺度。
但凡不是沈烬墨想着谢南星白日还有事要做,谢南星敢保证他们能大半年不出那囚牢。
眼见着墨平已经熟练的赶着马车朝大牢而去,谢南星赶忙出言阻止:“阿平,回谢府。”
再去大牢,谢南星这腰以下的地方,就要彻底废了。
回到谢府略微睡了个午觉,再度醒来之时,杨槐已经等了有一会子了。
将一份刚敲定的铺子名单递到谢南星手中:“主子,这些都是属下拟定要去收集太傅遇刺证据的铺子。”
白日那茶楼内自然有谢南星安排的人,那等子得到众人拥护的摆摊建议,自然也是谢南星原本的打算。
一开始,墨平摆下的摊子只是幌子,谢南星真正想打出去的牌,是交到杨槐手中的这一张。
“既然是百姓自发组织的,各色铺子要有,类似于算命这等摊子,也要有。”
“这等事就别花银子了,花银子才愿意讲的人,日后也会为了银子反口。”
杨槐点头,当着谢南星的面改完之后,这事就直接定了下来。
午觉养人,谢南星有些懒洋洋的问了一嘴:“是谁说我甩了沈烬墨一巴掌?”
杨槐头皮一紧,就想到了今日晨起去大牢接谢南星看到的场面。
他其实也没有看到什么实质性的东西。
可光是那被捂住嘴唇都压不住的呜咽,攥住牢笼的双手,就已经将活色生香演绎到了极致。
这等时机他们几个谁都没这胆子去打搅,只得三个人立在楼梯上大眼瞪小眼,一等就又是大半个时辰。
眼瞧着谢南星好不容易穿好衣裳虚晃着走上楼梯,沈烬墨不知哪一根弦被拨动,又直接将谢南星又抱了回去。
被逼急的谢南星扬手在沈烬墨脖子上留下三条划痕,也的确嚷嚷了好几句要和离。
可那等契机的这些话,都是用来助兴的,怎么可能当真?
谢南星咂摸了一阵杨槐这面红耳赤神游天外的模样,发现这段日子太忙,杨槐已经在谢府住了很久。
岁一,饿着杨槐了?
应当是谢南星让岁一没办法把杨槐喂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