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南星被沈烬墨用黑色的披风包到之露出了一双闭上的眼眸,整个身子窝在沈烬墨的怀中,透出一种令人心尖微抖的疲乏感。
杨槐是过来人,只一眼就知道两位主子今日晚归的缘由。
必然是谢南星忽然想沈烬墨想得紧,带着陆白便去了大牢。
至于两人最后去了何处,从沈烬墨头上多出的枯草,杨槐便能窥见些许。
往日遇到这般情况必然会离得远远的杨槐,今日亦步亦趋跟在沈烬墨身后入了正院。
眼见沈烬墨抱着谢南星进了屋子,杨槐在门口踌躇了好一阵,还是选择了和陆白一道站在门口守着。
如果他硬要进去,陆白的剑和沈烬墨的鞭子,都不会放任他。
眼前的消息再重要,于沈烬墨而言,重不过谢南星好好睡觉,将这身子骨养得瓷实。
又等了半个时辰,天色已经黑透。
从屋内走出的沈烬墨头上的发丝有些凌乱,胸口的衣裳也显得松松垮垮。
显然沈烬墨刚将谢南星哄睡。
领着杨槐走到院内的凉亭,墨平将一应仆从带了出去。
沈烬墨眉眼之间还染着缱绻,吐出的字眼较之往日更显冰冷,令杨槐抖不禁打了个寒颤。
“说。”
杨槐是谢南星的人,今日这消息本当告知谢南星。
而杨槐也清楚,这个消息最后要传进的,是沈烬墨的耳中。
“他今早同我说,那位离了一趟家,约莫一个半时辰。”
“嗯。”
沈烬墨只应了一字,就起身朝着卧房而去。
夏弘出宫之后去处未明,今夜没有同谢南星交待行踪,沈烬墨今夜不当有任何动作。
长身停于房门之处,沈烬墨想起陆橙昨夜送来的咪信:“同岁一换个住所,莫要牵连谢南星。”
鲜少说狠话的人,还是转头看向了杨槐:“牵连了谢南星,我会毫不犹豫拿你和岁一的命来换谢南星的安稳。”
沈烬墨的心很宽,宽到能将山河之重担承于一人之肩。
沈烬墨的心也很小,小到只能装下一个小小的谢南星。
沈烬墨如今在这神都之手眼虽广,却也不敢达到通天之程度。
而这神都自有手眼通天之人,沈烬墨的人能发现,旁人自然也能发现。
这道理杨槐自然也懂。
早前的岁一不能同谢南星有瓜葛,现在的岁一,就算同谢南星在街上偶然见上一面,都足以让夏弘生出万般疑心。
朝着沈烬墨沉沉弓腰,没有许诺,杨槐会用自己的实际行动,不让谢南星受到任何牵连。
房门被轻轻关上,沈烬墨刚钻入被窝,原本呼吸沉沉的人翻身爬上沈烬墨的胸膛。
脸颊在黑色里衣上蹭了几下,直蹭到能碰上那精壮的肌理,谢南星才心满意足的继续会了周公。
沈烬墨有些睡不着,指尖绕着谢南星的发,眼睛锁住谢南星的后脑勺。
怎么瞧,都觉得瞧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