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着外头的光线细细瞧了一阵,谢南星生出些许遗憾:“哎呀,你手太粗了,我戴着有些不合手,等我家沈大人醒来了,定要让他给我买新的。”
“谢南星,你个靠着屁股蛋子勾引男人的浪蹄子,今日你背着我家夫君将我掳来,明日你必然身首异处。”
谢南星在陆白的搀扶之下起身,带着护甲的手猛的接连挥动,尖锐划破肌理,鲜血顺着妇人脸颊不住落下。
一张保养得宜的容色,就这般被鲜血浸润到再也瞧不出原本模样。
抬脚踢了踢因着容貌尽毁而抱头痛哭的女子,谢南星拧眉:“闭嘴,你吵到我了。”
滑落,哭声未止,陆白扯下那妇人的衣袖,生猛的将妇人的嘴堵住。
谢南星将染上红意的护甲一个扔在妇人眼前:“你真得庆幸我家夫君在歇息,不然他听到了,可不会让你有机会活着。”
轮到最后两名男子之时,谢南星喘气之声有些重,显然已经没有多少力气。
“我家大人的内伤,是你们留下的?”
“你们学了武功,就是这般用的?”
“谢南星,你也别把路给走窄了。”
单从两人这身穿着来看,便能瞧出这两人家中权势必然不低,所以他们不把谢南星放在眼中,本也是极正常的事。
可谢南星,从来不在乎旁人会不会把他放在眼中。
坐在身后的软凳上,谢南星用那鲜血未干的手,端着热茶开始喝。
直到一盏放了蜂蜜的果茶喝完,谢南星那心悸手抖之症,才被压了下去。
不能再折腾自己的身子,谢南星看向陆白:“小白,我力气弱,你替我踢踢他们,要踢到将心头血吐出来才停。”
陆白眼中没有所谓的勋贵不勋贵,只有来自主子的命令,必须遵从。
轻飘飘的两脚落下,跪在地上的两人撞在了墙壁之上。
顺着墙壁砸在地上,大张的嘴唇不住吐着鲜血的同时,亦在竭力获取着呼吸的契机。
谢南星接过小高递过来的帕子,就着热水将双手洗净。
小高拿着瓢将木桶中的冷水舀出,将那两个昏迷的妇人泼醒。
谢南星眼眸中的透亮渐渐回归,平静与这屋内众人对视的瞬间,仿若带着救赎之力。
可这屋内的人都知晓,谢南星不会救他们,谢南星想杀了他们。
“谢某惯来都是一个好人,胆子也不大,今日敢这般放肆让你们这些个名门勋贵跪在我眼前,是因为你们实在太蠢了。”
“皇上的圣旨是让你们拿着鞭子抽,是不是?”
谢南星重新坐在了软凳之上:“那你们阳奉阴违意图取我家夫君性命的行为,叫做违抗圣旨。”
“我家夫君如今既然活着回来了,日后谢某的好日子就多了去了。”
“你们啊,回去还是要多向菩萨们求一求,可千万别让我再想起你们,不然光是违抗圣旨这一条,就够你们拿着脑袋交待了。”
谢南星要让这些人想想清楚,告御状这等子事情可千万不要做,做了,那便是抄家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