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槐弯腰将新的零食袋子系在谢南星腰间,挑了两颗软一些的蜜饯放到谢南星手中。
瞧着谢南星用极慢的速度吃了下去,杨槐又挑了一块小肉干递到谢南星手里。
直到谢南星吃完了一小把零食,杨槐才扶着谢南星从脚踏上起身,再一道重复着昨日替沈烬墨换药的事。
待到这些子事情做完,陆白已经站在门头下等了一会子。
拿着帕子擦掉额头的汗水,谢南星克制不住的干咳的两声:“阿槐,看着点沈烬墨,我去去就回。”
杨槐瞧着那一往无前朝着风雪中冲的谢南星,手忙脚乱的拿着大氅和暖炉就追了上去。
“主子,冻着了大人当心疼了。”
“是哦。”
停下步子,谢南星并没有在游廊上更衣,反倒转头进了屋子,自行穿上棉服,披上大氅,手里拿着小猫咪形状的手炉。
在沈烬墨床头站了好一会,谢南星才带着陆白进了书房。
屋内三名满头金玉的宗妇正被五花大绑着,两名男子则直接被封住了穴位。
听到房门开启的一瞬,都同时将凶狠不解的目光落在谢南星身上。
想骂,又碍于在别人屋檐下,不敢开口去骂。
谢南星无所谓的走到这些人跟前,努力了好几次,反倒对着这几人展露出了很是明媚的笑容。
立在离他最近的妇人跟前,在她头上挑挑拣拣了好一阵,找到了那根最粗最尖锐的簪子。
细细一闻,谢南星还闻到了血腥之气。
“听说,你拿这簪子偷偷插了我夫君,回家的路上还同人显摆,甚至有些后悔没直接插进我夫君心脏?”
站在妇人跟前的谢南星纵然瘦弱,那股子病弱之下既轻又淡的气质,多瞧一会便觉得有些像那等子前来索命的鬼魂。
心头纵然恐惧,妇人却依然理直气壮:
“这是圣旨,是皇上让本夫人这般做的,你有本事去找皇上讨要这个公道啊,欺负我一个妇道人家算什么本事。”
另一妇人仰头看向谢南星,又在与谢南星仰头对视的那一瞬,将心虚的目光收回。
“是啊是啊,沈烬墨抽我家夫君的时候,你怎么不说沈烬墨错了?”
谢南星手里握着的金簪,狠辣扎下:
“呵,你们好生搞笑,我心疼我夫君是天经地义之事,你们家里那些个老东西,也配和我夫君比?”
“妇孺较之男人的确弱上几分,难道就要因为你们弱上几分,所有的罪过都应当被男子宽宥吗?”
滚烫的鲜血接连浸润谢南星的掌心,让谢南星脑海中浮现这些人沾满沈烬墨鲜血的模样。
簪尖抵在妇人脖颈之上:“你们当时握着这簪子想捅进我夫君心脏,你说我直接刺穿你喉管会如何?”
哀嚎呼痛之声消失,谢南星瞧着这两个昏迷的妇人,觉得好生无趣。
簪子直接扔在地上,谢南星走到第三个妇人前头。
蹲下身子扯下宗妇手上那镶嵌满宝石的护甲,一个一个戴在自己的手指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