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去晚了,等到这日头出来之后,那腊梅上的雪一化,反倒少了看头。
估摸着是沈烬墨这些日子在谢南星的刻意引导之下,将床帏间的手段又玩出了新花样,纵然时辰和过去差不多,但那强度压根不是过去能比拟的。
这不等到谢南星醒来之时,已经到了午膳的点。
在沈烬墨的照顾下穿着衣裳鞋袜,谢南星瞧着这早就爬出云层的日头,忍不住嘟囔:
“沈烬墨,你不能这般惯着我,说好带着你去赏梅,那这就是最大的事。”
若真要细究起来,除了沈烬墨南下接谢南星那一趟,两人还真没有一道认真去做过这等子风雅之事。
偶尔有点子时间,两人基本都是在床上折腾掉了。
反正极少去细细触摸这四时美景,赏这云升日落。
沈烬墨在家里,自然是不舍得让谢南星多走一步,直接将收拾的整整齐齐的谢南星抱着坐到桌边。
“我们晚些去,正好不用和旁人挤在一处。”
“可你瞧瞧这日头。”谢南星一手指天:“踏雪寻梅,看的不是雪映梅瓣吗?”
“现在那雪必然是花掉了。”
谢南星转念一想:“若是今日骤然降温,那梅瓣上坠着冰晶,应当也好看,那我们晚些再去瞧。”
沈烬墨挑起谢南星的下巴,柔柔勾着谢南星亲了好一会。
直将谢南星亲到有些泛晕:“你瞧瞧,我家乖乖休息得好好的,可不比那劳什子梅花好瞧?”
没有什么,能比让谢南星养好身子更重要了。
沈烬墨自然明白谢南星缘何非要带着他一道去看梅花。
他的小病秧子啊,如今瞄准了契机,就恨不得将这四时美景,人间美好一道塞进他的眼中,心头。
可如今最美的都已经在他身边,沈烬墨还真是别无所求。
“沈烬墨!”气鼓鼓握紧了比沈烬墨小了些许的手:“你从哪里学来的这等子勾栏手段?”
沈烬墨给谢南星盛了一碗鸽子汤,回味之后挑眉道:“看来,我家家主还挺喜欢?”
谢南星捂住自己的心口,眼珠子染上沉迷:“心尖尖现在有些痒,最初被亲的时候那心一个劲儿往嗓子眼蹿,我很想用力些呼吸,张开嘴反倒被你占了先机。”
“后头我就觉得,我可能会死在这个亲吻里,我便不住仰着头想呼吸,可你却觉着我在求欢,那凶猛的模样就像是要将我整个人吞下去一般。”
饶是沈烬墨看过这么多话本子学习,他也从来没见过谁家夫郎夫君,这般认真仔细的形容过这般亲吻的过程。
定定看着谢南星那被亲肿的唇,又看着谢南星那潋滟的眸,沈烬墨的眸色逐渐变得幽深。
而在层层幽深之下,又藏着笑。
他哪里能瞧不明白,他家乖乖在勾引他呢。
谢南星自然就是在勾着沈烬墨。
反正今日也瞧不见这晨光映寒梅之美景,谢南星如今就想着勾着沈烬墨看另一幅寒梅染雪图。
眼见沈烬墨用膳的速度变快,谢南星心头隐隐雀跃的同时,又觉得今日这手段使得有些早了。
心里是这么想的,那刻意拉长的言语,却还在释放着勾引:“沈烬墨,你慢些吃,天冷吃快了后头会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