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南星今日能说出这几句话,就足以证明谢南星不是不懂如今之朝堂,他是太懂如今之局势了。
也足以证明,今日之夏陵无法借着信息差,达成忽悠谢南星临阵倒戈之契机。
夏陵,已经错失了拉拢谢南星最好的契机。
自然,他和沈烬墨再无缓和之机会。
那夏陵只有一条路能走:他要亲自动手,让他和沈烬墨的关系再无转圜之余地。
只有这般,才能让夏弘对他的戒备,略微松懈。
夏陵藏在桌子下的手几度松紧,笑着问:“今日之事只有你我知晓,这天上掉下的馅饼,谢公子缘何非要拒绝呢?”
提起茶壶替夏陵重新蓄满茶水,谢南星比之夏陵显得更为平静。
这驿站可是他和沈烬墨的地盘,还能让夏陵翻了天不成?
“谢某啊,今年在皇上的准许下做起了生意,如今也懂了,不要银子的东西才是这世间最贵的东西。”
抓住谢南星低头饮茶的瞬间,夏陵一瞬转到谢南星身侧,一手捂住谢南星的嘴,一手锁住谢南星的脖颈,聊作威慑。
眼见谢南星的确没有反抗的念头,夏陵的手开始扯着谢南星还染着湿气的衣裳。
日思夜想之事即将得偿,夏陵眼眸中的兴奋持续炸裂,将眼眸晕染成腥红模样。
“南星,你说你要是一开始伺候的是孤,孤享用完你之后再用你笼络沈烬墨,那该多好啊。”
眼见肩膀的衣裳被扯开,谢南星依然没有反抗,那双惯来透亮的眼眸染上寒光,看向那隐在暗处的岁一。
外袍被直接撕裂,莹白的寝衣露出来的那一瞬,夏陵激动到指尖都开始颤抖,低下的头颅开始往谢南星的脖颈蹭去。
谢南星一手扣动藏在衣袖中的银环机关,在药粉中浸润的尖锐的银针从银环的空隙之中钻出。
谢南星很是无所谓的甩了甩,找到最好用力的角度,毫无章法的朝着夏陵身上插去。
疼痛来的迅猛,鲜血急速喷涌,谢南星白色的寝衣一瞬染透。
至于夏陵,纵然疼痛到无以复加,却没有一丝反抗之势。
明知道自己身子骨不好的谢南星,给自己备下的保命机关,怎么可能让人还有还手之余地?
压在身上的人太重,谢南星有些推不动。
带着银环的手接连撞着小木几,剑刃染血的陆白劈开房门,一手将压在谢南星身上的夏陵,朝着门口扔去。
撞破漆红的木栏,夏陵直直从二楼掉落,砸在那鹅卵石地板之上。
至于被夏陵带过来的亲卫,早就已经躺在二楼,等着他们主子的到来。
谢南星在陆白担忧的目光之下从软榻之上起身,拿着帕子平静将银镯之上的血珠擦净,扣动机关将所有银针收回。
弯腰将地上的衣裳捡起,谢南星踩着一级一级楼梯下了楼。
朝着夏陵走去,谢南星蹲在夏陵身侧,眉眼含笑:“太子殿下,你想要的势不两立,你好好说,谢某自当还给你。”
“可是啊,你不同我商量,便直接动手动脚,着实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