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为实,耳听为虚。
在沈烬墨到定西郡之前,他们也不过把这洛安大人物的过往当个乐子看,甚至过个几日,他们便会忘记沈烬墨其人。
然此番双灾降临的定西郡,自沈烬墨到了之后,死伤之人比之自然年头,出入并不大。
就连那些个鱼肉百姓的豪绅和官员,也被沈烬墨直接砍了数人。
定西郡的老百姓今朝受了沈烬墨这番恩德,那些个流言蜚语,他们便更加不会放在心上。
他们在此后多年都会记住,曾经有一位叫做沈烬墨的大人,实实在在的将他们拉出了深渊。
谢南星感知到了这股子从老百姓中间传递出的善念,前所未有的宽松与自豪之感,在这一瞬将他层层包裹。
空出的那一只手绕在沈烬墨的臂膀之上,谢南星踮脚凑在沈烬墨耳畔:“沈大人是个好官。”
这个事情除了谢南星,如今多了好多好多人知晓。
纵然来日这些人被舆论引导变了立场,谢南星依然会将他们今日的善意妥帖收藏。
将手落在谢南星腰间,又把人往自己怀里带了带:“沈某只在乎,能不能成为乖乖的好夫君。”
至于这天下的百姓觉得沈烬墨好也行,坏也罢,沈烬墨都不会放在心上。
他的心头和肩膀装得东西太多,多到再也塞不去这等纷纷扰扰的流言。
而沈烬墨在定西郡愿意耗费时间行肃清吏治之事,其主要目的也并非是为了救下这些个百姓。
他要的,是将夏彻信重的人,安插进这西部重镇之内,为来日之事铺开道路。
沈烬墨微手一抬,远远跟在二人身后的陆白就将马鞭和缰绳一道递到沈烬墨手中。
无需刻意叮嘱,陆白知晓接下来的行程,他不用继续跟着。
扬了扬手中缰绳,沈烬墨问:“不知沈某今日可否能有幸,邀请谢公子去看一看这定西郡?”
从谢南星说想要走出驿站瞧一瞧的时候,沈烬墨就明白谢南星想看到的是什么。
谢南星啊,希望这百姓记住沈烬墨的好,还希望这山河记住沈烬墨的好。
含笑点头:“那谢某便却之不恭,请沈大人带路。”
沈烬墨先揉了揉谢南星的腰,替谢南星松了松肌肉:“腿酸不酸?”
“酸。”
“腰还疼不疼?”
“疼。”
再酸再疼,谢南星也想去碰一碰这片因着沈烬墨的出现,而死灰复燃的定西郡。
作为沈烬墨的夫郎,谢南星从来不通过旁人的嘴去了解沈烬墨。
关于沈烬墨的一切,他都会亲自去瞧,亲自去碰。
两手扣住谢南星的腰,沈烬墨将谢南星高高举起。
将人放在马鞍的动作停在空中,沈烬墨仰头看向谢南星的一瞬,骤然花了眼。
“谢南星,你生得真好看。”
吾夫甚美。
信笺的四字骤然闪现在谢南星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