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南星先是喝了一口茶,再是用筷子戳了戳那黄瓜,才勉为其难的夹着那黄瓜入口。
这一口吃下去,发现比刚刚真的好吃了不少。
刚吃完一块,谢南星的菜碟子里又多了一块,这一次谢南星下筷子的速度便爽快多了。
不仅将爽口的小菜吃了下去,谢南星还吃了一口饭。
瞧着谢南星开始用膳了,沈烬墨唇角的弧度缓缓变得柔和,状似没有盯着谢南星用膳,可每当谢南星的菜碟中空了的那一瞬,他又会非常及时的将菜给补上。
琢磨着谢南星吃得差不多了,沈烬墨才加快用膳速度,将这满桌子的餐食全部都填进了肚子。
毕竟,沈烬墨是真的没在皇宫混上午膳。
不知道谢南星前几顿吃了多少,沈烬墨怕谢南星会有些积食,便一手拿着折扇给谢南星扇风,一边带着谢南星去游廊不急不躁的走着。
走了不过半盏茶的时辰,谢南星便不乐意再动了:“沈烬墨,我瞧着你有些热,要不我先带你去洗漱一下?”
“待会屋子里多放点冰,你清清爽爽搂着我躺在床上消食,其实也是极好的。”
沈烬墨心头一痒,将谢南星往自己跟前拉了拉:“乖乖是真的想让我去洗漱?”
眸光潋滟,多了软软的小钩子:“不洗漱,也行。”
沈烬墨不把谢南星抱起来,谢南星可以自己跳啊。
两腿锁住沈烬墨的腰肢,两手环住沈烬墨的脖颈:“还是得洗,谢某昨夜手里染了血腥,要不我们一道去洗?”
想到谢南星刚刚反复洗手的模样,想着那放在茶几之上的狼头面具,沈烬墨便知晓了缘由。
沈烬墨怕谢南星这般姿势太累,一手托住谢南星的臀,一手轻拍谢南星的背,朝着浴房而去:“是不是吓到了?”
“有一些。”用脸颊蹭着沈烬墨的脸:“从身体喷涌而出的血好烫,我知道我应该把他活埋了。”
但谢南星最后还是将那人放掉了。
穿着衣裳直接入了池子,沈烬墨先是替谢南星松了青丝,才开始替谢南星宽衣解带:
“乖乖心软了?”
满头青丝泡在水中,头枕在沈烬墨的手掌之上,由着沈烬墨给他一边揉着头皮松泛,那颗略微有些紧绷的心,彻底回归了平静。
谢南星,以这般躺在沈烬墨怀里的姿势,接受了鲜血浸泡双手的触感,也接受了日后他这双手染上的血腥会越来越多的事实。
眼眸因着舒适缓缓闭上,谢南星道:“这等生意他不来做,自然也有旁人来做,那些个为了利益习惯冒险之人,不死在他手里,也会死在旁人手里。”
“既然他手上沾染了这么多条人命,他也已经习惯了这般刀口舔血的生活,若杀了他再换一人,反倒容易生变故。”
谢南星不是心软,谢南星是权衡利弊之后,最终做出了这般决定。
“谢南星,对不起。”
沈烬墨弯腰低头,将吻落在谢南星眉心:“让你为我手染鲜血,对不起。”
“怎么好好的又道歉了?”谢南星睁开眼睛看着沈烬墨:“这事发展到现在,可不是为了沈烬墨。”
警铃大作,沈烬墨敛眉问:“那是为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