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南星带着陆白入了双星楼顶楼之时,旬湛正相当自来熟的坐在书房主座之上,一手拿着书,一手拿着笔在纸上誊抄着。
就这认真的模样瞧来,不明内里的人都得夸上旬湛一句勤奋刻苦。
谢南星眉头一拧,脸上多了几分晦涩。
这般模样先让不是因着介意旬湛坐了属于他主人的位置,而是觉着旬湛这般模样,做作的过了头。
“夫子,九皇子不在此处,你不用装了。”
旬湛抬头看向谢南星,手里握着的笔还在纸上写着:“那你明日见到小九,可要同小九说说我有多用功。”
谢南星抿唇,问:“这科举不还有将近两月吗,你这般早便开始表演,不累吗?”
旬湛勾唇一笑:“你家沈大人要是能逮到搏你心疼的机会,指不定比我都夸张。”
谢南星心中有答案,不会。
下一瞬,谢南星又捕捉到了丝丝不一样的信息:“夫子和殿下坦陈心意了?”
旬湛微锁眉头:“我对他的心意他惯来知晓啊,何须坦陈?”
谢南星骤然意识到他和旬湛应当不在同一个沟通频次之上,就这般懵懂容色而言,两人如今的状态必然是没有什么突破。
可就算没有突破,旬湛依然会下意识做一些能让夏域将他记在心里的事情。
但感情之事千人千面,旬湛和夏域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谢南星也没有去趟这浑水的念头。
“夫子,你这演戏也挺耗时间的,我近来正好有些缺银子,你手里的生意我帮你盯着。”
夏彻被贬谪出洛安前手上所有稳妥的人和事,必然都是交到了旬湛的手上。
加上旬湛之前替夏域做的那些布局,旬湛如今必然手握一个相当庞大的商业版图。
旬湛后头的重心的确不能放在这挣银子的上头,他近来也的确在梳理这一块,准备交到谢南星手里。
可谢南星比他还着急,那这个事情就极其不正常。
“谢南星,你银子都花哪里去了?”
不答反问:“夫子只管要不要我帮忙?”
旬湛从椅子上起身,一手缓缓摸着下巴:“你双星楼分店都开了这么多,必然是挣银子的。”
“沈烬墨如今只有旁人贿赂他的,压根没有需要他拿银子去疏通各处人情的。”
旬湛指着谢南星,笑得邪肆:“谢南星,你莫不是在外头养了几百个男宠?”
谢南星瞪了旬湛一眼,却并没有开口。
就旬湛如今展现出来的这些个夏域之外皆是敌人的打法,谢南星不可能告诉旬湛个中缘由。
若只是单纯的造船,其实不是多大个事情。
可拉上忠勤劳侯府一同造船,那就是随随便便就会被扣上一个意图谋反帽子的事情。
收起满脸的不正经,旬湛问:“谢南星,你和韩洲在筹划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