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着韩洲一道用了午膳,两人就后续银两事宜又多说了几句,谢南星就将韩洲送离开了谢府。
回到屋内,谢南星握着毛笔开始细细计算着开支,算着算着谢南星就笑了起来。
他原本挣银子是为了养沈烬墨,如今倒是还要将那些个孝敬沈烬墨的银子都得算进来去养韩洲。
这念头一升起,谢南星就打了一下自己的手背。
但凡让沈烬墨知晓他有这般念头,那必然又是半个月下不来床。
将账目算明白了,谢南星便将陆白叫进了书房:“小白,你去一趟相府,约旬湛明日戌时三刻到双星楼,说我要找他聊点银子的事情。”
纵然如今挣的银子一大半都花在了造船一事之上,但今日之时事不是去年之时事,夏彻离开洛安之后,旬湛比之之前更加忙碌。
如今将那些个生意交到谢南星手上,能让旬湛腾出不少时间去做别的事情,谢南星知晓旬湛绝对不会拒绝。
至于当初定下的条件,双方其实都心知肚明。
他们要的不是银子,而是谢南星证明自己拥有挣银子的能力。
陆白领命出了书房,并没有立即行动。
谢南星找到他去做这个事情,那便是不想通过明面的路子去安排,而是希望他趁着夜色去处理。
沈烬墨还没下值,谢南星坐在窗前借着窗前的绿意喝着果茶,开始想沈烬墨何时会回家。
想着想着,又想到了近些时日同沈烬墨玩的花样似乎单调了些许。
虽然一日比之一日更合拍,但那等事情还是需要有足够的心意,才能越来越合拍。
从软榻上起身,谢南星把书桌抽屉里面那满满四大抽屉的话本子搬了出来。
按照那些个话本子的书名,将早些日子看过的全部都丢到了一边,才开始细细挑着接下来需要花心思去研读的那本。
头一本从封面精致到内里每一页的,便是田定新送给沈烬墨的。
每一页都带着图册的,描述直接切中要点,比他之前看过的直白了极多。
一页接着一页往后翻,直翻到谢南星面红耳赤。
这大多数法子,沈烬墨都在他身上使过。
而这一番,那些绯红的记忆便会跃入谢南星的脑海,连带着谢南星的指尖都开始泛红。
一边翻着册子一边将没用过招式边角折叠,谢南星一副豁然开朗的模样:
他就说当初稍微咬咬耳朵就红了脸的人,怎么技术进展这般迅猛?
原来是背着他开了小灶,吃了独食。
这等习惯可不好,等到沈烬墨归来了,谢南星必然要好好同他谈谈这个问题。
不多时,三本册子都翻完了。
谢南星抬手揉了揉滚烫的脸颊,又开始觉得日日这般生猛,也不是个法子。
吃多了大鱼大肉,那自然也要吃些清粥小菜?
打定主意,谢南星开始从那厚厚一叠相较而言,更为正经的话本子中挑着自己满意的。
至于这挑选的唯一标准,自然是看沈烬墨做了多少批注。
毕竟要同频,才能知晓沈烬墨真正喜欢的是哪些东西,才好对症下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