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烬墨心中明白夏弘心中最想听的解决方案了:“臣以为,斩草当除根。”
沈烬墨抬头与夏弘对视:“既不慎怀孕,那便是天意在告诉皇上,他们能享受的恩宠,到头了。”
夏弘看着眼前这轻飘飘说出这番言语的沈烬墨,唇角缓缓染上了自得的弧度。
日复一日下,沈烬墨真的变成了一把只替他着想的杀器了。
也对,连爹娘都可以背弃的人,杀了这无甚感情的嫡亲舅舅算什么?
“那忘衡觉得该如何才能兵不血刃?”
沈烬墨两侧嘴角依然平和:“逍遥王是在太子寿宴中的情药,那太子?”
东宫太子这颗棋子再不顶用,如今也是储君。
沈烬墨需要夏弘给与准确的回应之后,才能确认下一步棋该如何走。
夏弘微微点头,林公公替夏弘和沈烬墨续上茶水,将殿内所有仆从带离。
殿门关闭,金殿之内仅余二人。
“若是朕允了,忘衡计划如何行事?”
沈烬墨缓道:“东宫由妒生恨,刻意构陷,定谋逆之罪。”
“至于这个构陷有没有重见天日的那一日,都由皇上说了算。”
夏弘的怒在悄无声息中淡化,他清楚的感知到,谢南星被夏陵陷害之事,虽未成,依然让沈烬墨对夏陵恨之入骨。
今日这一遭阴谋,沈烬墨却用阳谋的方式展现在夏弘面前。
一定程度上来说,沈烬墨在用自己的实际行动告诉夏弘,不论他采用何种手段,都必然会先征得夏弘的同意。
沈烬墨是夏弘跟前,最听话也最得用的那条狗。
而这目的,自然是为了能够获得夏弘给出的,更厚重的信任。
含笑从软榻之上起身,沈烬墨也随之从椅子上站起,微微低头立在夏弘身侧。
夏弘走到沈烬墨跟前,重重拍着沈烬墨的肩膀道:“这满洛安的人都觉得男子不能娶男子为妻,你此事若成,朕替你和南星赐婚。”
“臣必不辱使命。”惯来冷然的眸色因着这一眼露出坦荡的欣喜,也只有在提及谢南星之时,夏弘才能感知到自己手里这把剑,还是个有感情的人。
逍遥王府 密室
旬湛低头翻阅着手里的百官名录,与自己提前收到的信息一一对比,方知夏彻这些年积淀之厚。
可再厚的积淀,没有遇见那可乘之机,也只能当作一纸空文。
今日,倒是让他捡了个便宜了。
旬湛将那百官名录放到书桌之上,他自然知道夏彻的东西,没有白拿的道理。
“殿下想让我拿什么东西来交换?”
夏彻端起桌上的茶盏,透着凉意的茶水径直泼在旬湛胸前:“旬湛,谢南星你不敢动,阿萝,你就敢动了?”
抬手掸动胸前的水泽,旬湛有些委屈,准备晚些时候入宫让夏域哄一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