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骑术课,旬湛目送夏陵离去,转头便朝相府而去。
远远瞧见管家,旬湛快步走上去问道:“阿兄回来了吗?”
管家朝着旬湛躬身:“大公子约莫半盏茶之前回来的,一回来便进了书房,奴才瞧着大公子那脸上还挂着笑意,想来今日心情还不错。”
“嗯。”旬湛应了一声,小跑着朝书房而去。
心情不错的言外之意便是,旬湛今日所求会更加容易达成。
不需要旁人通传,旬澜的院子里旬湛想去何处便去何处。
一手推开书房的门,旬湛背手凑到旬澜跟前:“阿兄怎么日日都在画各式各样的船?”
手里握着的画笔放下,旬澜看了旬湛一眼,问:“阿湛来找为兄做甚?”
“为何非要有事才能找阿兄,就不能因为我想阿兄才来吗?”
旬澜也不和旬湛扯皮,直接领着旬湛在窗前落座,顺手给旬湛倒了杯热茶:“有正事便说,你若再不说,我可要继续忙我的正事了。”
“我听说东宫婚宴那些琐碎之事都落在阿兄这处了?”
没错,旬湛对着沈烬墨、陈萝和谢南星都说了谢南星要同夏彻同桌,其实这事儿压根就还没和旬澜敲定。
一来那些个大佛不点头,这事儿也成不了。
二来旬澜是他兄长,他撒泼打滚闹一闹,总是能成的。
旬湛这话一问出口,旬澜便明白旬湛这话必然别有意图:“阿湛意图动谁?”
旬湛不急不忙的喝了口茶,看向旬澜的眸子装点着纯良:“谁也不动,是东宫想要设计我这边的人,我想将那人护住罢了。”
面对旬澜,旬湛亦有保留。
但这并不妨碍他们兄弟之间刨除正事之后的感情极好。
不明因果,旬澜自然不能轻易应允:“你想如何安排?”
“阿兄排座位之时,将谢南星和逍遥王排到一桌去。”
怕旬澜拒绝,旬湛便将旬澜意图后退的路堵死:“沈烬墨如今正得宠,逍遥王又是出了名的混子,两人同坐一桌倒也没什么难的。”
“太子早些时日便叮嘱我,让我将谢南星的座位往前排一排,我想着沈大人同夏彻关系惯来不好,如今的座位安排是将他们分开的。”
旬湛从座位上起身,弯腰替旬澜斟茶,脸上的笑容带着些些讨好:“阿兄,你便成全我这次呗,我只是想护人,必然不会生事。”
随着旬湛年岁的增长,他已经许多年未曾求着旬澜帮他做何事。
如今这番模样,那便是这件事于旬湛来说是非做不可。
旬澜想着自己如今的处境,想着夏陵今时的模样,又想着旬氏一族的未来。
又想着旬湛再是想护住旁人,也万万不会伤害他。
“阿兄允你。”
得了这般肯定的回应, 旬湛以茶代酒敬了旬澜一杯。